“好。”
賀時晏嗓音低沉,沒有半絲猶豫,抬手寬衣解帶。
江婉卿臉頰通紅,雖然她跟賀時晏的關系已經沒有剛開始那般生疏,可怎么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男人。
雖然重活一世,自己也畫過不少畫本子,上面也有旖旎,但眼下曾情況,她怎么樣都控制不住臉上的滾燙蔓延到耳尖處。
偏偏,賀時晏還要站在正對著她的地方。
男人的衣袍因為沒有了腰帶的束縛,健碩的線條暴露在視線之中,肌肉緊實而有力,極其具有沖擊力。
眼看著賀時晏即將要往下扯開,江婉卿連忙道:“你其實不用完全褪去的,我只是想看看后肩而已。”
聽到江婉卿細小聲音,他心底閃過一抹玩味。
“哦?只看后背?那為何江娘子不直接告訴我,反而等我現(xiàn)如今這樣,才說出來?”
江婉卿瞬間被賀時晏這句話啞口無。
她的確一直以來都很想知道他有沒有那顆小痣,本以為回到侯府后,再次看那顆小痣要重新尋找機會,誰知道就這樣誤打誤撞被賀時晏發(fā)現(xiàn)。
他甚至沒有覺得奇怪,還問她要不要看。
事情過于突然,她想是想,但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當反應過來時,就變成了眼下的情況。
賀時晏看到江婉卿愣住的模樣,眼底笑意不減,只是打消了繼續(xù)逗她的念頭,抬手將衣袍攏了攏。
他背對著她,主動蹲下身子。
“若是不全部褪去,你這樣撩開可看得見?”
因為是后背,賀時晏也不知道江婉卿說的顆小紅痣在哪個位置。
“若是撩開這里看不見,那么我在一點點讓你看清。”
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三兩語,將她越推越遠了。
更何況,他待在侯府這兩日,能感覺她跟沈奕行的關系并沒有那么好,而沈奕行普遍都在別處廝混。
既然這樣,他更要抓住機會。
江婉卿沒有想到賀時晏會這般做,她看著比自己矮上一截的男人,心中莫名泛上幾絲暖意。
不對著她,也沒有完全褪去,還給了她看得見的機會。
賀貢生的為人,一直都很好。
就當江婉卿的手指尖輕輕撫上他脖頸,試著一點點往下的時候。
指腹傳來的絲絲涼意,倒是讓賀時晏翻涌而上的燥意褪去了一些。
她的手,這么這般冷?
江婉卿記得上一世說的位置就在后背,她試著一點點拉開。
就在差不多要看到時,外頭傳來了阮香玉的聲音。
“我是特地過來看妹妹的,怎么還不去通傳,主子的話都聽不清了?”
阮香玉想到自己懷中的和離書,臉上的得意更是多了幾分。
特別是看到江婉卿身邊的柔兒。
沈奕行要襲爵,江婉卿作為二房,便被府中的下人當主母來看待,即使自己掌管中饋,但想到沈大已經去世了。她這個大奶奶也沒有什么用,所以對待就不似之前那般。
不過沒有關系,她很快就能贏下這一局了。
江婉卿不是說沈奕行不會休她嗎?笑話!
“姐姐來了?”
說著,江婉卿在阮香玉進來的時候,率先打開了屋子的門,直接走了出來。
賀時晏見狀,從旁邊走了出去。
他想到剛剛江婉卿反常的行為,不禁捏緊了懷中的玉佩。
難不成,母親臨死前的那一句話,別有含義?
他不是她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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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香玉看到江婉卿,唇角泛起了笑意,“妹妹不請我進去坐坐?”
“自然不敢,大嫂進來吧。”
聞,阮香玉扭著腰肢走了進去。
“妹妹這里可真大啊。妹妹可知今早我去婆母那里,婆母說了你什么?她說你若是有些自知之明啊,就應該少纏著奕行,多為他尋一些姨娘?!?
畢竟江婉卿嫁進來這么久,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沈老太對于這門婚事本就不喜歡,要不是那一紙婚約!
江婉卿看到阮香玉的出現(xiàn),多少猜到她已經拿到了和離書。
“我深知自己身子的事情,不過大嫂你也知道,即使我這樣,沈郎還是沒有要休了我的念頭。”
阮香玉說了這么多話,為的就是這一刻。
聽到江婉卿這話,她心中甚是快活。
“妹妹,你不如瞧瞧這是什么?”
阮香玉掏出懷中的和離書,直接扔到了江婉卿的面前。
只見和離書上,沈奕行已經簽上了字。
江婉卿見狀,雙眼瞬間瞪大,有些不可思議。
“怎么會……沈郎怎么會這樣對我!”
“妹妹,男人那三兩語你也相信?其實啊,沈郎早就動心想休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