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卿剛說完話,后邊的人似乎沒有聽到那般,手中的舀勺輕輕將溫?zé)崴苤了暮蟊场?
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前兩日她倒是聽到柔兒說院子中進(jìn)了一位不會說話的侍女,難不成是這位?
江婉卿睜開眼,側(cè)身回頭。
看到來者,她猛然讓自己往下沉,盡可能遮掩、
“你……怎么是你?”
賀時晏想到今日聽到的那些話,他眸色沉沉,雙手撐在在浴桶兩側(cè),將江婉卿禁錮在自己的范圍之中。
阮香玉都懷孕了,她的好夫君現(xiàn)如今心已經(jīng)偏向了一邊。
為什么她能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那樣?
沈奕行究竟哪里好?
男人的目光極具穿透力,更何況眼下的她衣不蔽體,臉更是泛起了一抹緋紅。
她忍不住避開賀時晏的眼神,“賀時晏,你出去。”
對方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那般,依舊凝視著她。
自從她知道賀時晏的麻子是假的后,他在跟自己相處的時候,就很少點麻子了,坦蕩露出了自己真實的樣貌。
男人五官完美無可挑剔,身上的氣息清冷如霧,盯著她壓迫感十足。
“這合理嗎?”
賀時晏冷不防地開口一句,嗓音清清冷冷。
江婉卿不解,什么合不合理?
眼下這個情況,她叫他出去還不合理?
賀時晏看到江婉卿不說話,擰眉,實在是忍無可忍:“他就這么好?”
話音落下,他直接扣住江婉卿的手腕,直接將她一把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要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回答。
沈奕行能將她扔到小竹院,還私下這般與長嫂廝混,她就這么能忍?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賀時晏看著江婉卿雙眸,語氣隱隱透著不解。
是害怕在上京獨自一人,沒有靠山,所以忍著沈奕行的羞辱,想跟侯府牽連一起?
江婉卿本就長得白皙,氤氳的熱氣籠罩下,再對上男人的目光,她眼中泛著睡意,紅唇微微張。
再加上眼下的情況,散落在脖頸兩側(cè)的碎發(fā),給她平添了幾分魅惑。
“你……你弄疼我了?!?
她試著掙扎自己的手腕,可她越掙扎,賀時晏越是不愿放了她。
“你也知道疼?”
他扣著她的手腕,她就知道疼,那為什么沈奕行對她做的那些,她卻感覺不到疼,反而還在持著一副聽話的正頭娘子模樣?
江婉卿……你真的知道疼嗎?
聽到這話的江婉卿,眉頭皺得更緊了。
賀時晏今天的發(fā)什么瘋?竟然還說她不知道疼。
江婉卿看著他也不愿意放開自己,沒有多想,直接咬上了男人的手臂。
她不知道疼,那他知道疼嗎?
想著,她越是用力。
賀時晏面對眼前這一幕,眸光閃了閃。
他沒有想到,江婉卿竟然會咬她。
這是會反抗了。
江婉卿感覺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眸怒瞪了一眼,“疼了嗎?”
還沒有給賀時晏緩和的時間,她接著又咬了一口。
那齒痕直接印在男人的手臂上,昏黃燭火光映照下,賀時晏竟然察覺不到疼痛。
一連兩次,江婉卿能感覺到自己被控制住的手腕有了松懈,她抓住機會,直接一把掙脫開了、
可還沒有來得及后退,賀時晏好似發(fā)現(xiàn)了那般,順勢再次將她拉了過來。
“咬了就跑?”
賀時晏直勾勾盯著她,幽深的眸,似乎要把她看透那般。
江婉卿不以為然,直接對上他的雙眼:“不然呢?你我就應(yīng)該……”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扣住她的下巴,猛然湊近。
兩人的距離更近了,呼吸縈繞在彼此之間。
江婉卿見此,瞪大了雙眼。
他怎么可以這樣!
“賀時晏……你放肆!”
她現(xiàn)在也不想叫他賀貢生了,只覺得今夜的他莫名其妙。
“那我不介意更放肆?!?
男人嗓音低沉暗啞,目光灼灼,無法忽視。
江婉卿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上來。
他想做什么?
眼看著面前的俊容一點點壓下,忽然外頭傳來了一道聲音。
“婉卿,你在里面沐浴嗎?”
是沈奕行的聲音!
江婉卿下意識想要躲,但賀時晏不允許。
他將她眼底的慌張,全都收入眼中,更是不愿意放了。
“你……你快躲,不要出聲?!?
江婉卿壓低聲音,試著跟賀時晏說。
外頭的沈奕行沒有聽到江婉卿的回答,忍不住又道:“婉卿,你怎么不說話?我看到柔兒也不在外面,你現(xiàn)在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事情,需要我進(jìn)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