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還是乖乖配合我這個老婆子檢查才是,不然惹了大人不開心,可沒有你好果子吃的?!?
周婆子雙手叉著腰,牛眼圓瞪,伸手指著江婉卿,語氣十分不屑。
屋內(nèi)燈影朦朧,屋子里頭的香爐中然著香餅子,不濃不淡,熏得暖帳生香。
江婉卿一身薄透粉色輕紗,單薄的身子瑟瑟發(fā)抖。
白若盈玉的手打在床榻處,燭光晃動,隱約可見她肩頭上綻放的海棠花。
她長得本就嬌艷,眼下更是楚楚動人。
江婉卿壓下心中的恨意,小臉微揚,眼眶泛紅,看著面前的老婆子。
“你……想怎么樣?”
“別給我裝這副貞潔烈女的模樣,快把她扶上來躺好!”
即使江婉卿怎么反抗,奈何她四肢無力,只能由著兩個粗實的婢女扶到了床榻上。
“長得倒是不差?!?
周婆子手中的戒尺,輕輕從江婉卿脖頸滑下。
冰冷的觸感,江婉卿情不自禁輕哼了一聲。
“難怪能得到三殿下喜歡,這般媚骨橫生,哪個男人不喜歡?”
說著,周婆子戒尺輕拍了下一處。
身旁的兩個丫鬟見狀,不禁道:“這可是伺候大人的?”
周婆子輕哼了聲,“能不能伺候大人,還要看她是不是清白之身?!?
江婉卿忍著身子的無力,又道:“我不是,別碰我!”
“落到我手中,小娘子就別白費力氣了。還當(dāng)自己是什么官家小姐不成?你要記住,大人最恨就是你們江家了?!?
周婆子閱人無數(shù),自然看得出江婉卿眼中的恨意和反抗。
說著,她的戒尺直接撩開江婉卿薄衫。
猝不及防的一下,江婉卿牙關(guān)咬緊,眼淚欲落不落。
她以為顧今安已經(jīng)足夠恨她了。
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讓人來給她驗身。
這是還不夠恨嗎?
他在奢望什么?
江婉卿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不管怎么樣,她不會相信顧今安的爹娘,是她江家害死的。
但她爹娘的死,的確是跟顧今安有關(guān)。
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想著,江婉卿眼底閃過一抹狠色。
“喲,藏的真實夠深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沒有想到還是個清白身?。 ?
周婆子話音落下,把手中的戒尺放到一旁。
“得了,你們?nèi)ジ嬖V大人吧,這位江娘子是完璧之身?!?
話音落下,屋子散了兩人。
周婆子看著床榻上的江婉卿,粉面丹唇,眸盈秋水,玲瓏身段,嫵媚妖嬈。
一顰一笑,皆是風(fēng)情。
她見過不少美人,可還是被江婉卿的容貌給驚艷到了。
她記得大人說過這位江娘子起初是嫁給了侯府,然后和三殿下結(jié)緣。
沒有想到,還是完璧之身!
這瞧著就是易孕體質(zhì)。
想著,她將旁邊放著的玄女十八式遞給江婉卿。
“江娘子,落到眼下這個地步,就別想其他的了。有那些力氣,不如把這個東西給學(xué)會?!?
江婉卿對這個東西倒是不陌生。
名字倒是取得老實,可里面的內(nèi)容不就是講如何拴住男人衣帶。
只是她沒有想到,顧今安這里也會有這種東西。
隱隱之間,她總覺得顧今安不簡單。
她不能打草驚蛇,得靜觀其變才能尋找出路。
但江婉卿很確定,賀時晏是察覺到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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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賀時晏跟顧今安正面相對。
雨還沒有停,因為趕著過來,賀時晏玄色的衣袍已經(jīng)被打濕了,緊緊貼著他精壯身軀,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
他攥著手中的韁繩,死死盯著眼前的顧今安。
“真巧啊,三殿下這是準備去哪里?”
福生:“顧將軍是剛回來?”
顧今安:“差不多,誰能想到路上忽逢大雨?不過我聽到殿下在找婉卿?婉卿不是在客棧嗎,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賀時晏不想聽他那些廢話,沉聲道:“你最好讓她真在客棧,倘若被我發(fā)現(xiàn)是你帶走了她,顧今安,我是不會對你客氣?!?
顧今安不以為然:“我承認我昨夜是去尋了婉卿,可是我跟她把話說的很清楚?!?
“我是心里有她,但是我更希望她能開心,所以我選擇成全她。若是殿下不信,大可以去問你的探子?!?
賀時晏緊抿薄唇,不語。
因為他放在江婉卿院子里面的探子來報,的確是像顧今安說的那樣,昨夜他選擇了退步,祝福江婉卿。
兩人好似跟兄妹那般。
顧今安:“殿下殊不知,我聽到婉卿不見,我也很擔(dān)心?!?
“這樣吧,我跟你們一起找?!?
話音剛落,賀時晏直接拒絕。
顧今安:“我知道殿下在擔(dān)心什么,可現(xiàn)在我的確是把婉卿當(dāng)成自己妹妹來看。若是真有什么意外,我怎么面對她死去的爹娘?”
“或許,殿下還是懷疑我。但……與其在這里懷疑我,不如抓緊時間尋找婉卿?!?
顧今安這話并非沒有道理。
長寧本來在宮里面陪周帝,聽到賀時晏冒雨尋人,她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