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從下頜滑落,落在白皙深陷的鎖骨上。
他沒穿浴袍,腰間圍著浴巾,一身濕漉漉的水汽,沐浴露的香氣朝著沈商年劈頭蓋臉地砸過去。
黑發(fā)濕潤,睫毛黏成幾縷,柔軟的唇瓣被水光襯得格外緋紅。
十九歲的陳卷卷遠(yuǎn)比二十七要單薄很多。
這種單薄反而顯出了難得的少年感。
脖子很長,肩膀?qū)掗熤蓖?,喉結(jié)微微凸出,白皙的皮裹著結(jié)實的肉,一寸一寸,仿佛是河里的水妖剛剛幻化成人。
過于單薄,顯出了一股骨感的人體美。
他垂著眼皮,說:“什么事?”
沈商年眼睛都快看直了,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已的后腰,勉強回過神,問:“我和小羊等會兒要出去玩,你去嗎?”
“去哪?”陳之倦問。
“……酒吧,聽說有表演。”沈商年眼睛盯著他鎖骨處的水珠,慢半拍回答。
“……行?!标愔氩亮艘幌孪骂M上的水珠,說,“等我去換個衣服?!?
沈商年:“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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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后,陳之倦推開門出來時,愣住了。
沈商年蹲在門旁邊玩消消樂。
聽見門開的聲音,他抬起頭。
四目相對。
陳之倦:“你怎么沒走?”
沈商年站起身,拍拍褲子,說,“我沒什么好收拾的,就等等你?!?
陳之倦一怔。
他擦了一下下頜,說:“走吧?!?
沈商年默不作聲地看著他這個突兀的動作。
剛剛臉上頭發(fā)上都有水,擦一下很正常呢。
那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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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說的這家酒吧很大,店里店外都有很多人。
舞池里的人瘋狂晃動著,扭著腰甩著頭發(fā),香水味和酒味纏做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