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都在忙著自已的事,蘇香這邊也即將回到四九城。
“媽,一會兒到了家里,你別跟奶奶說太多,我怕奶奶承受不住?!?
蘇香邊哄著孩子,邊跟王語心囑咐著。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尤其是兩個哥哥的問題,一旦多說,怕老太太承受不住。
“哎……先拖著吧,看看能拖多久。媽這次過去沒看到你大哥,這心里還七上八下的呢。”
她們聊著天,火車“況且況且”的終于爬到了地方。
旅客“烏泱”一下都沖下了火車,蘇香母女因孩子太小,拖到最后才下了車。
結(jié)果在火車站外等了十多分鐘,都沒有等來蘇向南的人。
“哎呦,凍死我了,這個向南怎么回事啊,人哪兒去了?”
王語心氣的直嘟囔,實在是太凍手了,這也沒帶個手套什么的。
“媽,不能等了,孩子的小包被都快凍透了,叫個窩脖車吧,我們先回去!”
蘇香怕孩子遭罪,趕忙張羅著先回家。
而此時的蘇向南早就忘記今天她們母女倆下車的事情了。
“爸,你別激動,這件事我來處理,我現(xiàn)在就動身過去找。
我一定會找到鵬兒的,你安心在家等著就行,我親自去!”
蘇懷躺在醫(yī)院里,口鼻被氧氣罩扣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工作這么忙,根本抽不開身。
這樣,你去給你倪伯伯打個電話,讓他派兩個得力的去找鵬兒。
對了,跟你倪伯伯說一下他大孫的事情,現(xiàn)在重傷在醫(yī)院,到底是什么結(jié)果還不知道呢。
這種事必須跟家屬說一聲,不能讓部隊里的人單獨處理,你呂伯伯那邊不一定騰的出手?!?
蘇向南忙點著頭,“好,爸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我今晚回家就跟我媽說你加班了,我讓惠嘉給你送飯過來!”
蘇老的心臟病的確很重,他現(xiàn)在渾身沒有力氣。
要不是警衛(wèi)員焦急的送來醫(yī)院,自已很可能就死在辦公室里了。
蘇向南安撫好了父親,又趕回辦公室,撥打了倪伯伯辦公室的電話。
“嘟嘟嘟……”
“喂,誰呀!”話筒里突然傳來一個粗獷又野性的聲音,嚇了蘇向南一跳。
“呃!那個倪伯伯,我是向南啊!”
話筒里的倪炮仗一聽是老友的兒子,哈哈一笑:
“哎呦,是你小子啊,怎么了,找老子有事兒?。 ?
蘇向南被他這么一調(diào)侃,腦子里瞬間想起小時候,自已被他當(dāng)玩具玩,在空中轉(zhuǎn)圈圈的事情了。
心里下意識一個哆嗦,那個場景太可怕了。
“呃!倪伯伯,我爸他住院了,所以這個電話讓我來打的!”
“啥,老蘇咋了,他怎么了?你這個臭小子說話呀!”
倪炮仗一聽是蘇懷住院了,一下什么玩笑心思都沒有了,焦急的追問。
“倪伯伯你別激動,其實是我大兒子的事情,我爸沒承受的住就……就暈倒了!”
蘇向南把從老爸那邊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跟倪炮仗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大兒子現(xiàn)在下落不明,要不是你家孫子,我兒子現(xiàn)在都被報犧牲了。
可人畢竟是失蹤狀態(tài),只要沒看到尸體,我就不相信兒子就這么沒了,我……”
蘇向南越說心里越堵,最后話都說不全了。
“行了別說了!”
倪炮仗當(dāng)然懂蘇向南的心態(tài),他也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
自已的大兒子不就是這樣沒了,再也沒有了消息。
要不是給自已留下了孫子,之后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過的。
“你說吧,讓老子干什么,直說別磨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