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香等了半個多小時,看爺爺還沒出來。
有點擔心的走進去。
可她一進屋,就看到自家爺爺抱著尤龍的頭,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爺爺!”
蘇老聽到孫女的召喚,趕忙擦了一下臉頰上的淚水。
“嗯,讓人進來吧,尤龍自縊了!”
“啊!哦哦,我這就去!”
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趕忙把不遠處等待的軍人叫進來。
蘇老把手里的審訊材料遞過去:“尤龍已經(jīng)自縊,這是他交代的東西。
這件事就算了結(jié)了,誰也不要再提尤龍怎么怎么樣。
他雖然叛變了,可時間并不長,他的前半生都在為國家拼命,讓這一切結(jié)束吧!”
蘇老交代后,心事重重的帶著蘇香回家。
一路上,蘇老一句話不說,腦海里都是當年打仗的一幕幕。
當年他們扛起槍,雖然都有不同的原因,
可目標都是一樣的,其實誰也沒想著能活著走到國家解放。
尤龍要不是為了兒子,他這輩子都不會做出叛變的事。
也許尤龍此生的結(jié)局,真是拜自已所賜。
尤龍的一生結(jié)束了,軍部也把他交代出來的東西按部就班的安排下去。
國公館,今天來了兩個特殊的人物。
“扣扣扣,館長,門外來了兩個商人,說找館長有要事談談!”
歷博盛正在整理這次任務完成的過程,準備往上提交后,自已就能歸隊了。
可就在這時,居然又來!
他皺著眉頭,煩躁的扔下手上的文件:“讓他們進來吧!”
不大一會兒,兩位西裝革履,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走了進來。
歷博盛一看這二人,心中了然,這一定是軍人無疑了。
等屋里就剩三人,歷博盛回手關(guān)上房門轉(zhuǎn)回頭:
“又干什么?”
“歷先生,這是商品,您先過過眼吧!”
為首的男人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文件袋,禮貌的放在了茶幾上。
而歷博盛卻沒有接那個檔案袋。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我上一次的生意賠了,所以現(xiàn)在資金不足,無法再接。
這個館長之位已經(jīng)提交申請,準備換人了。
不如二位等一等,等新任館長上任,可以跟他談談生意?!?
“呵呵呵,歷館長,您的付出我們有目共睹。您是一位非常敬業(yè)而忠誠的商人。
可這次的生意比較重要,您最好看過后再下結(jié)論。
而且您老板那邊我們已經(jīng)通過氣了,他的意思是全權(quán)交給你處理?!?
歷博盛煩躁的捏著眉心,這段時間每天做夢都是兒子最后看自已的那眼神。
有思念,有埋怨、有不解、可唯獨沒有恨!
兒子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兒子的心。
從小到大,這個小子都懂事的讓自已心疼??晒ぷ鲾[在這里,自已不能多跟兒子陪伴。
當年自已離開家的時候,兒子鴻川也才八歲。
剩下的那兩個更小,可能都不記得他這個父親了。
兒子季鴻川是自已的驕傲,明明自已可以帶著他入伍當兵。
可那個任務卻讓自已詐死,成為了地下工作者。
這次的任務太過于重要,沒想到兒子會死在自已手里。
人這一輩子有太多的無奈,可這次,對于他季瀾崢而,是致命的。
所以他回到公館,就提交了申請,說什么也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