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朔煜皺著眉頭往后仰一下頭:“季鴻川,你有病啊,給我放手!”
季鴻川的眼中全是紅血絲,他氣的渾身直顫抖。
“倪朔煜,你特么還知道回來啊!
香兒沒了,香兒死了,你這個臭狗屎給不了她幸福就特么放手!
現(xiàn)在怎么辦,你能找到她么,我……我盡力了,我特么沒辦法了!”
季鴻川越說越頹廢,最后自已松開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個二十四五的大男人捂住臉“嗚嗚”的哭泣起來,那個場面是真的很滲人。
倪朔煜的臉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他一把拽起季鴻川:
“你特么給我滾起來,誰說她死了,這不是沒找到呢么,不是在找嘛!”
“找你麻痹呀!”
季鴻川憤怒的一甩倪朔煜的胳膊:“我在水里找了半宿,兄弟們也找了十多個小時。
但凡……但凡人活著,會……會找不到嘛!
倪朔煜,你確定你是愛她的嗎,你為什么這么冷靜?
別特么跟我說你年紀(jì)大了,真正愛過的人,永遠(yuǎn)不會這么冷靜的面對她的死亡!
倪朔煜,你給我等著,如果香兒真的走了,我季鴻川不會放過你的。
你給我等著,你霸占她丈夫的位置,卻沒有履行丈夫的職責(zé)。
她出了這么嚴(yán)重的事,你居然……你居然能這么冷靜對待!
你不愛她,你根本就特么不愛她,你這個狗屎!”
“鴻川!”倪紅斌手里攥著點滴瓶子,喘著粗氣沖進(jìn)屋里。
“你瘋了,誰讓你拔了針管的!”
他一看這小子又跟自家大哥對上了,趕忙降低聲音一把摟過季鴻川:
“走走,咱回醫(yī)務(wù)室把吊瓶打了,你特么發(fā)著高燒呢,跑出干屁呀,快快,跟我回去!”
倪紅斌費力的把人往外推,回頭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心里也很不舒服。
等他把頹廢的季鴻川推出屋子,轉(zhuǎn)頭走回屋里,他湊近倪朔煜耳邊道:
“哥,這次我不站你這邊了。你這次處事太差勁了,鴻川快給你搞死了!”
他瞪了自家大哥一眼,轉(zhuǎn)頭追著季鴻川跑去了醫(yī)務(wù)室。
倪朔煜被季鴻川憤怒的咆哮罵愣住了。
他開始自已反思自已,到底是真的愛蘇香,還是一些什么其他的東西在里面。
或者說,自已是喜歡她的,可那并不是愛,季鴻川才是愛。
畢竟事實擺在眼前,蘇香出現(xiàn)這么大的事件,他沒有那么激動,心里只是有點緊張和著急。
可季鴻川呢,他已經(jīng)瀕臨崩潰了!
那自已這場所謂的婚姻關(guān)系到底該不該繼續(xù)下去。
李政委畢竟是文人,他們這幾個當(dāng)兵的沖進(jìn)來,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
天靈蓋差點給掀起來,從頭到尾,他都沒插進(jìn)一句話。
等屋里就剩下倪朔煜一個了,這才開口道:
“那個……倪團(tuán)長啊,你還是先顧及一下孫國良這邊的問題吧!
剔除軍籍這個是必須的,他的職位你也得安排一下。
還有就是黃同志這邊的,你得想個辦法處理明白,不能總是讓人們誤會你倆的關(guān)系!”
倪朔煜黑著臉點了點頭:‘政委,不是我非要留下她們母子。
是她在婆家待不下去了,她婆婆特別偏心,那孩子我見的時候瘦的皮包骨??!
所以她們母子還不能離開部隊,要不這樣吧,讓弟妹就住在軍屬大院里。
我跟我媳婦出去買一套房子,我們住在外面吧!
畢竟她們孤兒寡母的,放在外面我實在不放心!”
李政委:“……我聽錯了吧!”
“不是等會兒!”
李政委有點不可思議,畢竟蘇香的脾氣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