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jīng)病。”俞棠一臉嫌棄地給了她一個白眼,又翻身躺了下來。
江沐夏湊到床邊,推了推閨蜜,“欸,你不這么覺得嗎,不然這一切都解釋不通??!”
俞棠轉過身,胳膊肘支著小臉,“行,你要討論這個問題,那我們討論。”
江沐夏來了勁兒,“是吧是吧,你也覺得我說得對?”
“對個鬼!裴宴離去了美國四年,才剛回的國,他什么時候暗戀我的?四年前?四年前我才十六歲啊大姐,他到底是有病還是戀童癖???”
江沐夏回瞪著閨蜜,“十六歲怎么戀童癖了?你十六歲,他二十歲,頂多就算是不響應國家號召,早戀吧?怎么能算戀童癖啊?!”
“不可能,反正我不認識他?!?
俞棠說完拿起手機,似乎是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了。
江沐夏還是覺得不對勁,不過她也沒再堅持。
畢竟四年前,自已的好閨蜜失去了媽媽,經(jīng)歷了人生最黑暗的時候,她是親眼看著俞棠是怎么挺過來的。
于是江沐夏換了個話題:“哎棠棠,我們中午去吃什么,吃點貴的行不行,裴宴離都給了你一百萬了,我們?nèi)コ愿呒壢樟习桑 ?
俞棠沒回答她,拿著手機,忽然大聲“靠”了一句。
江沐夏嚇了一跳,“干嘛啊你?!”
俞棠把手機扔給閨蜜看,手機上的新消息——
kp:今天你有選修課到五點半,我在早上你下車的地方等你,一起回去。
江沐夏嘆了口氣:“棠棠,你這是……嫁了個粘人精?”
……
下午的選修課結束以后,俞棠和江沐夏打了聲招呼,背著包就走到了學校正門口的轉角處。
裴宴離的那輛黑色賓利已經(jīng)停在了那里。
雖然這車已經(jīng)夠低調(diào)了,但在俞棠看起來,就像是特地給她設的陷阱一樣,扎眼得不得了。
坐上車的時候,裴宴離正在看著手機,身上依舊穿著那件被奶茶漬污染過的白色襯衫。
見俞棠來了,他迅速把手機收了起來。
每天被個催命鬼催著回家,俞棠的情緒不是很好,于是她故意調(diào)侃著說:“裴學長,你對我要求這么苛刻,自已卻躲在車里看手機,是在跟美女聊天嗎?”
裴宴離饒是沒有想到俞棠會這么說,他戲謔地勾唇,還沒來得及回話,俞棠那只軟白的小手就沖他伸了過去。
“手機拿過來,給我看看?!?
裴宴離沉默了好一陣,像是終于忍不住般,發(fā)出一陣低笑。
他毫不猶豫地把自已的手機放到她粉色的掌心。
“給你看可以,你的手機也給我看看。”
俞棠皺了皺眉頭,聲調(diào)不自覺地高了起來,“憑…憑什么?”
“我不看微信,只看相冊,行么?”
這話一出,俞棠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作為一個追星女孩,她的相冊里別的沒有,存的全是凌羽歐巴的照片。
連看別的男人一眼都要記一次過,那如果被裴宴離看到她滿手機的男人,她還要不要活了?
俞棠煩躁地閉了閉眼,把裴宴離的手機又塞回他懷里,“我不看了還不行嗎…?”
裴宴離看著她縱容地笑,眼底閃開星星點點的碎光。
俞棠不知道這男人又是演的哪一出,只覺得自已真的太沒用了,就是慫包一枚,裴宴離說什么就是什么,她半點也不會硬剛。
“裴太太,真不看了?”
俞棠倔強地別過頭,“不看了,開車吧?!?
過了沒多久,兩人回到京豪匯。
俞棠放下包,邊往客廳走邊問,“今天晚上吃什么?你做還是叫外賣啊?其實如果你忙的話我也可以嘗試著做做看,雖然我從來沒做過飯,但我可以從網(wǎng)上搜一下菜譜之類的,這東西能有多難,肯定沒有化學實驗難,至少做飯不會把廚房做得爆炸?!?
俞棠一個人在那邊叨叨叨地說了半天,沒聽到裴宴離的任何回應。
她轉過身,下一秒,看到男人的白襯衫扣子已經(jīng)全部解開,胸腹的肌肉輪廓在燈光下格外分明,透著常年鍛煉的力量感,以及……
那該死的性張力。
俞棠發(fā)出“啊”的一聲尖叫,“裴宴離你是暴露狂嗎?!心理變態(tài)???!你這是要干什么?!”
裴宴離一步一步向女孩靠近,完全敞開的襯衫垂在胸前輕晃。
俞棠嚇得連連往后退,直到背脊抵到了墻角,才發(fā)現(xiàn)自已已經(jīng)無路可退。
“裴宴離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