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多小時后,回到京豪匯。
俞棠洗干凈了手,從醫(yī)藥箱里拿過碘伏和棉簽,小心翼翼地替裴宴離消毒傷口。
“我從來沒做過這個,如果弄痛你的話,你跟我說?!?
“好。”
兩人貼得很近,裴宴離垂下視線,能看到俞棠那件低領(lǐng)t恤下那若隱若現(xiàn)的鴻溝。
忽而,他想到今天下午操場的體測,林嘯謙也是離她那么近,男生的個子很高,那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一瞬間,裴宴離嘴角的笑意僵住。
俞棠手頭一頓,“你怎么啦,疼嗎?”
“走光了,這衣服以后別穿了,”裴宴離伸手把女孩的衣領(lǐng)往上拉了拉,“想親那兒?!?
俞棠繼續(xù)給男人擦拭著碘伏,嘴里嘀咕了一句,“你也只有親親的本事了,其他都不會做?!?
裴宴離沒有聽清她的話,“裴太太,你說什么?”
“我說不給你親,”俞棠說著收起醫(yī)藥箱,“幸好你傷得不重,我看那個男人被你打得面目全非了,你是什么十幾歲不良少年嗎,還學人打架?以后不許打架了。”
裴宴離把人撈進懷里,那張掛了點點彩的俊臉就這么對著她,“裴太太,你今天到底為什么生氣不理我了?”
俞棠仰著小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莫名其妙的不高興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理取鬧?”
“不會,你想鬧就鬧,我愿意哄你?!?
話落許久。
房間里的空氣像被抽走了聲息,只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
裴宴離環(huán)著俞棠的腰,手臂收得很緊,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
女孩的手抵在他胸口,指尖能觸到他溫熱的皮膚下,心跳擂鼓般震著。
目光撞在一起,彼此都沒有閃躲。
男人眼里盛著她的影子,眉峰因用力抿著的唇線而微微蹙起,藏著千萬語的情緒漫出來,像漲潮的海,將她整個人包裹。
這一刻,俞棠覺得自已挺可笑的。
不就是一個用紫色卡通頭像的女孩子嗎,雖然這頭像挺可愛的,這女孩應該是個品味不錯的人,可都好幾年沒聯(lián)系了,俞棠就偏不信她還能在裴宴離心中引起什么波瀾。
想到這里,她圈住男人的脖子,把紅唇貼上了他的薄唇,幾秒之后分開。
“謝謝老公每天早起給我做早餐,為了表示感謝,明天的早餐我來做。”
這突如其來的撒嬌讓裴宴離渾身一僵,那點強裝的鎮(zhèn)定早被她戳得七零八落的。
他任由自已在她的香吻下繳械投降,環(huán)著她的腰,薄唇貼著她的臉頰,像是用沉重的呼吸在說話,“你來做?你是做飯還是研究核武器?”
俞棠:“……”
“你把我這套房炸了是小,搞不好能把整棟樓都炸了。”
俞棠賭氣地推開他,“不跟你說了,我去洗澡,我要睡覺了?!?
……
睡覺前,俞棠斜倚在床頭,柔軟的被褥漫過膝頭,襯得身形愈發(fā)纖細。
指尖無意識地捻著被角,目光落在對面墻上斑駁的光影里,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看。
她打開了床頭柜拿出結(jié)婚證,端詳許久。
1月28日,原來裴宴離是個水瓶男。
俞棠立馬敲字給江沐夏發(fā)了條消息:水瓶男有什么特點?速回。
江沐夏:水瓶男?不就是俞梟咯?悶騷,癲公,神經(jīng)病,但一般智商超高,很難搞。你問水瓶男干什么?裴學長是水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