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跟著他,然后護不住被搶,倒不如讓有條件的人養(yǎng)著它們。
比起對雪媚娘母女的愧疚,林河更擔心狼孩。
他不知狼孩是怎么到狼群里的,據他觀察,他記得狼孩是在狼群里長大的。
現在八歲了還不會說話,遇到他之間沒穿過衣服,沒吃過熟食。見到人就跑,在山林里像狼一樣奔跑嚎叫捕獵。
這樣的狼孩,開始時他不敢面對,沒勇氣接受。
有雪媚娘母女在,他才鼓足了勇氣。
他試著去接近狼孩,影響他的生活習慣,給他熟的食物,給他衣服,教他說話。他想讓他回歸到正常的人的生活,甚至想把他帶回家。
就在他努力改變狼孩的時候,那些人出現了。
因為他們沒有打擾到山下的村子,頂多在山外圍打獵,所以他沒去管。
沒影響到他的生活,當然他也不愿意多事。
只是關注著狼孩。
他沒被抓,他就不出現。
不過山里的野獸和好的藥材,確實被那些人霍霍了不少。
不知現在狼群怎么樣了,狼孩又怎么樣了。
他應該找個時間去看看。
雖然狼孩和狼后沒被抓走,可狼王被抓了,狼群損失不小。
狼孩可不要出什么事,那他……他怎么辦?
林河心里惦記著狼孩和雪媚娘,他放不下他們,可也放不下家人。
他的思緒有些亂,牽著秀秀的手不由自主的用了力道,攥得緊了。
秀秀感覺到手上傳來疼感,才發(fā)覺丈夫有點不對勁。
八年的夫妻,她們沒有語的交流,可心意卻是相通的。當家的這是怎么了?臉色不好。
她擔心,被攥著的手就掙了掙。林河這才意識到自已胡思亂想,想過頭了。
后知后覺的松了手,還小心翼翼的捧起秀秀的手仔細察看。
手背都是青的。
林河對著秀秀的那只纖細白嫩的小手,又是吹又是揉又是搓,整個人都不知道怎么是好。臉上和眼里都是愧疚和心疼。
他心里懊悔:想那么多干嘛,先安頓好家再說。
恢復記憶后,他覺得自已經歷的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他如今已然有了新的身份,既然死后重獲新生,那就開啟新的人生。
他要和過去做個了斷。
他鄙視自已以前的很多想法,他不再是那個林五,而是另一個人,林河,秀秀的丈夫,三個孩子的爹,岳父岳母的好贅婿。
是,就是贅婿。他是入贅到岳父家的。
林河想著想著,突然就覺得想通了。想通了就笑了,看著媳婦笑,傻笑。
他這個樣子,落在他好大兒的眼里,可就有點被嫌棄了。
剛才走著走著,爹松開了他的手都不自知。
還好他有自知之明,沒再上去牽他爹的手。反正他腳步快,能跟得上。要不然丟了他這個好大兒,他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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