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的這幾天里,徐鏢頭和田雨農(nóng)才意識到,這吳家三兄妹很可能知道了他們的意圖,甚至還可能猜到他們背后的主子是誰。
倆人私下探討出來的結(jié)果,先讓他們自已嚇出了一身冷汗。
可不是么!
他們主子都沒有的汗血寶馬,皇帝都吃不到的西瓜蘋果,世間獨一無二的飛天,吳家三兄妹根本沒避諱他們。
倆人驚恐之余,也似乎想明白了,吳家三兄妹是在明著告訴他們,把他們當成了自已人。
這樣厲害的人別說是幫主子做事,只要不與主子為敵,就是好事,大大的好事。
怪不得主子會讓他們暗中護送吳家三兄妹。
想明白這些,倆人特別高興。
倆人一高興,往謝晉他們那里跑的更勤快,恨不得要住在那里。對飛天它們也更殷勤。
謝晉想到自已已經(jīng)做的決定,還有父親送來的消息,知道家里已經(jīng)同意了他的想法,而且父親在京城已經(jīng)跟太子見過面了。所以他對徐鏢頭和田雨農(nóng)也很客氣。
用玖公主的話來說,他們都已經(jīng)是一個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友了。
雖然那倆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可用不了多長時間,可能一回京城,他們就會知道。
到時候別怪自已對他們隱瞞身份就成。
還有回京城后,他和秦風(fēng)一直隱瞞身份的事,被父親還有家里人知道后,希望玖公主能幫忙說上幾句話,要不然,他恐怕要去跪祠堂。
謝晉看了眼在一旁教敖武寫字的秦風(fēng),都滿頭大汗了,還臉紅脖子粗的。
嗯,看到他這么賣力教學(xué)的份上,要拉著他一起。
現(xiàn)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父親已經(jīng)認他為義子,為他準備了同兒子一樣的待遇,住的院子都收拾好了,侍候的人也準備了一些,讓他再從中挑選,或是自已去找去買。
幸虧自已在他幾個月,要不然這大哥的位置不保啊。
“大,大哥,你怎么了?”
秦風(fēng)教敖武寫字,正巧有個筆畫多的總寫不好,他就握著敖武的手教。可沒想到敖武的手臂僵硬,力氣還大,寫起來就總跟他的手較勁兒。
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手把手的寫下一個完整的字。
秦風(fēng)抹了把額頭的汗,長出一口氣。一抬頭就看到謝晉看著自已笑。
笑啥?
平時不怎么愛的人突然笑,會讓人有不好的預(yù)感。尤其還是沖著自已笑。
是因為侯爺認了自已當義子,這位不高興了?
不應(yīng)該吧。
他被侯爺帶回家后,他倆就在一起,當然還有府里其他小孩,謝三祿就是其中之一。從小一起學(xué)文習(xí)武,吃飯,一起爬狗洞。睡覺到是沒在一起,都有自已的屋子。
被認作義子的事,世子爺還小的時候就提出來過,侯爺也問過他的想法,他當時回絕了。
現(xiàn)在是侯爺在京城那邊單方面的就把這事給坐實了。
嘿嘿,他以前是不敢高攀,而且還想著給他爹傳香火??墒呛顮斦f了,他若不愿意就不上謝家的族譜,這樣他就還是秦家人。跟當義子不沖突。
其實吧,侯爺他們一家對自已是真的好,自已的待遇跟府里的公子一樣。就是自已覺得他一個外人,一點都不沾親,就憑自已爹在侯爺手下當了幾年大頭兵那點原因,不能總占人家便宜。
謝晉微笑著遞給秦風(fēng)一張干爽的帕子,也不看著他擦汗,而是看起敖武寫的字。
“這……”
秦風(fēng)看著自已手里的帕子,有點懵。
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