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太子的傷好了的,可是,可是,可是……
“信陽侯別驚慌,我就是來看望您?!?
“太太子殿下,臣臣……”
信陽侯嚇得都不知說什么了,還掙扎著要起來給太子見禮。
這太子怎么回事。就說是晚上吧,怎么也不怕被某些人知道。來就來了吧,說話您倒是小點聲啊。
再說這是外間屋,屋子里點了不少蠟燭,很亮堂的。
就算關(guān)著門,可窗戶映出的影子,外面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信陽侯府里可是有某人眼線的。
為了讓某人安心,那眼線不得不留著。
信陽侯見到太子,除了驚嚇,還有另一本能反應(yīng),那就是行禮。他剛有一行禮的動作,額頭的傷口就開始往外冒血。
信陽侯本人這時候?qū)︻~頭流血啥的沒感覺。
弄不好脖子流血啊。
一旁的姜遠眼疾手快,就把人給按下了,不滿地對鳳恒道:“你干什么,嚇到我的病人了?!?
“信陽侯,我嚇到你了么?”
說著,鳳恒還起身走到了軟榻旁坐下。
“臣,臣……太子,太子您來了?!?
信陽侯壓低聲音說話的同時,還用手指在嘴邊比劃了一個小聲的動作。
鳳恒呵呵輕笑,給信陽侯指指剛才他坐著的方向。
信陽侯不明所以,慘白著臉往那邊看,就見那邊窗戶上有一張黃色的……符。
符?
他見過。
道士畫的。
姜遠好心的解釋道:“侯爺不要擔(dān)心。那是隔絕符?!?
“隔絕符?”
信陽侯沒聽說過,眼里是單蠢的不解。
姜遠就繼續(xù)解釋:“有那張符紙在,里面說什么干什么,外面都不會知道?!?
“隔,絕……”
信陽侯嘴里呢喃著兩個字。
真有那么神奇?
姜遠接著解釋:“太子來你這侯府,也不會有人知道。你是自已人,太子自然不能害你,你無須擔(dān)心。有些事,你知道也妨。”
就比如這符紙,還有悄悄來你府上不被人知的手段。
說話間,姜遠已為信陽侯的額頭上了一點藥。血止住,信陽侯都不知道,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
瞬間,他就萬分慶幸,自已選擇了太子。
要不然,他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太子有這種手段,可以隨時坐上那個位置。
然而沒有。
太子這是陪著那些人玩呢。等玩夠了,那些人可能哭都沒機會。
幾息間,信陽侯就明白了,為什么大兒子那么堅定地選擇站太子這邊,還逼著他也做選擇。
現(xiàn)在再想崔國公府被偷家,毓秀宮夜里闖進去那么多烏鴉,還有聯(lián)縣城門口發(fā)生的怪事,哪一件事不透著詭異。哪一件事不是針對二皇子。
就是皇宮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馬車和他家的兩匹馬,還有那怪異的風(fēng),就是有點……傷害面大點。
不是大,而是全。那天準(zhǔn)備上朝的,等在宮門口的,無一幸免。
誰讓朝堂上的人不心齊,還愛當(dāng)墻頭草呢。
呵呵,宗大師的徒弟,是好算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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