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國公和李福晉雙雙進(jìn)宮,他們的身后還跟著容顏憔悴的浣碧。
宜修卻看的分明,浣碧一雙眼睛里全是憤怒,那是強(qiáng)權(quán)給她尊嚴(yán)的巴掌。
“皇后娘娘,甄玉隱這個出身低微的賤婢,她,她害死了妾身的女兒。”
李福晉痛哭失聲,全然不顧這是正宮皇后的住所,咄咄逼人之勢,恨不得當(dāng)場就掐死浣碧。
沛國公也是滿臉的不甘,多年的綢繆還有自黑,全完了。女兒死了,就留下一個小外孫。
要是浣碧生下兒子,這郡王府的富貴還不知道要便宜誰。
宜修皺了下眉,“沛國公和福晉這是做什么?果郡王福晉與你們是同等品級,可不是你家的奴才,任你們打罵?!?
李福晉尖銳的嗓音刺得人的耳朵生疼,怨恨讓她的五官都在扭曲,“皇后娘娘不要覺得妾身說話難聽,不愧是奴才出身,一肚子黑心腸爛肺。”
“妾身好好的女兒,不過生個孩子,就得了產(chǎn)褥之癥,沒幾天人就沒了?!?
“就是這個賤婢耍的壞心思,請皇后娘娘稟告皇上,讓這賤婢流放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
甄嬛扶著槿夕的手進(jìn)來,聽到這里臉色已經(jīng)相當(dāng)難看,好個囂張的沛國公府。
看見熹妃過來,沛國公更不滿意了,“熹妃娘娘安。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必你也知曉了,微塵只要郡王福晉為女兒償命,或者千里流放寧古塔。”
甄嬛哪里肯答應(yīng),“沛國公可有證據(jù)?玉隱是有品級的命婦,怎么可能由你們定罪?”
李福晉擦擦眼淚,根本沒把甄嬛放在眼里,“還用什么證據(jù),靜嫻沒了,就這個賤人得利,不是她干的,還能是誰干的。”
“熹妃娘娘雖得盛寵,可也別忘了,皇上不是只有你膝下的阿哥,想要參議國事,可不要忘了祖宗家訓(xùn)?!?
幾個人唇槍舌戰(zhàn)的時(shí)候,浣碧還跪在地上,無人關(guān)心她現(xiàn)在受不受屈辱。
“剪秋,去把郡王福晉扶起來?;噬隙紱]定罪,她還是王府福晉?!?
宜修又看向沛國公夫妻倆,面沉似水,“你們沛國公府好大的威風(fēng),一口一個賤人的,甄玉隱上了皇家玉碟,哪容得下你們侮辱?!?
“要是不服,就去皇上面前哭訴,去跟果郡王說,看他們答不答應(yīng)?!?
沛國公來皇后這里不過是走過場,順便威脅一下熹妃和淑妃。沒想到淑妃根本沒來,甄氏姐妹人心不齊,可以放心了。
等人去了養(yǎng)心殿,甄嬛少不得要說幾句場面話,“多謝娘娘為臣妾的妹妹說話?!?
宜修沒看甄嬛,而是向浣碧問道,“孟側(cè)福晉的死可跟你有關(guān)系?”
“沒有?!保ǘ际俏易龅?。)
“妾身有幾個膽子,哪敢害側(cè)福晉?”(殺的就是她,殺晚了。)
“沛國公府勢大,分明是仗勢欺人?!保ㄋ麄冋也怀鑫覄拥氖帜_。)
幾句話下來,宜修滿意的點(diǎn)頭。辦事干凈利索,當(dāng)斷就斷,就是沒男人不行,也算不得大事。
“當(dāng)你們的面,本宮也就實(shí)話實(shí)說,沛國公早就把折子遞到宮里,非要郡王福晉償命不可。”
“你們也知道沛國公府勢力大,皇上現(xiàn)在怕也是左右為難。”
“哎?同是姐妹,淑妃為何沒來?”
“她最得盛寵,多說幾句話,怕是比本宮說再多的話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