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伊比魯艾回神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xiàn)在必須解決眼前的曼達去取回冰棺當中的睡美人!
“不管你懷揣著何種目的,只要你膽敢對這具棺材里的人動手,那就先得過我這一關(guān)?!?
話音剛落,姬白周身魔力悄然涌動,一層淡淡的光暈從他體內(nèi)散發(fā)而出,迅速凝聚、變形,眨眼間化作一套貼合身形的貴族輕巧板甲。
板甲上雕刻著繁復(fù)精美的紋路,在微光下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榮耀與故事,此刻的他,已嚴陣以待,時刻準備迎接曼達可能發(fā)起的攻擊。
曼達聽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緩緩抬起頭,與姬白四目相對。
他的雙眸中燃燒著熾熱的光芒,恰似兩簇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過你這一關(guān)?就憑你?”曼達嗤笑一聲,聲音里滿是不屑,“你真以為靠著那點貴族派頭和你所謂的力量,就能攔住我?
我倒要看看,這棺材里的人到底藏著什么天大的秘密,能讓你們緊張成這副模樣?!?
說罷,他雙手猛地握緊手中那柄閃爍著寒光的配劍,劍身嗡嗡作響,劍刃上散發(fā)的森冷寒意,似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jié)。
隨著他周身戰(zhàn)意洶涌澎湃地釋放,周圍的空氣仿佛被點燃,整個氛圍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一場激烈的沖突已然一觸即發(fā)。
曼達緊盯著姬白·布里安,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原本時間線中,第一次與自己老師相遇的場景。
那時的他,年輕氣盛、鋒芒畢露,滿心以為能與老師酣暢淋漓地大戰(zhàn)一場,可現(xiàn)實卻給了他沉重一擊。
老師僅僅赤手空拳,便將他如螻蟻般輕松甩飛出去。
“真懷念與他的決斗啊……”曼達低聲呢喃,聲音中帶著一絲悵惘,“但可惜,你不是他,你根本不了解我的招式弱點。”
姬白·布里安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可他依舊維持著貴族獨有的優(yōu)雅與沉穩(wěn)。
他動作輕柔地抬手,從腰間抽出一柄西洋刺劍。
劍身修長而纖細,上面鐫刻著精致繁復(fù)的花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刺劍的劍柄被精心包裹著柔軟的皮革,握在手中舒適又趁手,仿佛與他的手融為一體。
“哦?既然你提及決斗,作為一名尊崇禮儀的紳士,若當真要決斗,自然應(yīng)當全力以赴。
若是不拿出真本事,不用武器,那豈不是對對手的輕視與羞辱?”
姬白·布里安語氣平和,每一個字都吐字清晰,卻在字里行間透露出對這場即將到來戰(zhàn)斗的認真與尊重。
他微微調(diào)整站姿,雙腳穩(wěn)穩(wěn)地踏在地面上,手中西洋刺劍輕輕晃動,劍身發(fā)出細微的嗡鳴聲,似乎也在迫不及待地渴望著與曼達手中配劍的碰撞,那聲音仿佛是戰(zhàn)斗的前奏。
曼達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屑,他用力握緊配劍,向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地面都因他這一步而微微震顫,揚起些許塵土。
“那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力量!”
說罷,他身形如電,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瞬間朝著姬白·布里安沖了過去,手中配劍帶著凌厲的風(fēng)聲,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刺姬白·布里安咽喉,那速度和力量仿佛要將空氣撕裂。
姬白·布里安眼神一凜,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警惕,但他不慌不忙地側(cè)身躲避,動作優(yōu)雅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舞者。
同時手中西洋刺劍迅速抬起,以一個極為優(yōu)雅的姿勢精準地擋住了曼達這迅猛的一擊。雙劍相交,火星四濺,金屬碰撞的聲音響徹四周,那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是一場金屬的狂歡。
兩人周身魔力激蕩,以他們?yōu)橹行?,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流,吹得周圍的沙石塵土紛紛飛揚,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這場戰(zhàn)斗的余波所震撼。
曼達見一擊未中,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立刻變招,手中配劍如蛟龍出海,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向著姬白·布里安的胸口刺去。
姬白·布里安腳步輕盈地向后退了一步,鞋底在地面上劃過一道淺淺的痕跡,手中西洋刺劍如靈動的游蛇,巧妙地撥開曼達的攻擊,緊接著,他手腕一轉(zhuǎn),刺劍直取曼達的手腕。
曼達連忙抽回配劍抵擋,心中暗自驚訝于姬白·布里安的敏捷與劍術(shù)的精湛,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貴族,竟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戰(zhàn)斗愈發(fā)激烈,曼達憑借著強大的力量和狂野的攻擊,不斷向姬白·布里安施壓,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而姬白·布里安則依靠著靈活的身法和精湛的劍術(shù),巧妙地化解著曼達的每一次進攻,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優(yōu)雅而流暢,仿佛不是在進行一場生死搏斗,而是在演繹一場華麗的舞蹈,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風(fēng)范。
曼達攻勢愈發(fā)猛烈,手中配劍裹挾著熾熱的力量,一次次向姬白·布里安攻去,那劍上附著的火焰將周圍的空氣都烤得扭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灼的氣息。
姬白·布里安卻如鬼魅般靈動,手中西洋刺劍在他手中好似有了生命,總能恰到好處地抵擋曼達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時刻留意著曼達的一舉一動。
突然,曼達大喝一聲,施展出他的絕技“開頭紅”。
只見他以極快的速度將附著火焰的劍瞄準姬白·布里安咽喉刺去,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做出太多反應(yīng),那道火光仿佛是劃破夜空的流星。
然而姬白·布里安眼中毫無懼色,不退反進,一個側(cè)身巧妙避開曼達這凌厲的直刺,同時手中刺劍如閃電般反向直取曼達咽喉。
曼達躲避不及,咽喉被刺中,一絲鮮血順著劍尖緩緩流下。
可就在姬白·布里安以為得手之時,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曼達傷口處突然燃起神圣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燒,火光沖天,不過眨眼間,就將他被刺傷的咽喉恢復(fù)如初。
姬白·布里安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他很快又恢復(fù)了冷靜,臉上重新戴上了那副波瀾不驚的面具。
“真是優(yōu)美的血液,為我接下來劍術(shù)增添一抹絢麗的玫瑰!”姬白·布里安短暫使用伊比魯愛的記憶讀取天賦,解釋了一下西洋劍上的血液,那語氣仿佛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
回想起曼達加入輝煌騎士團的過往,那還是在他功成名就之前。
那時的他,不過是個因戰(zhàn)爭失去妻兒,被仇恨蒙蔽的頹唐大叔。
整日渾渾噩噩,生活毫無希望可,如同行尸走肉般在世間游蕩。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接觸到了圣武能力,一種能夠附著于劍刃之上的高壓灼炎,這火焰對惡魔種有著極為顯著的增幅傷害,因火焰焰色為金,他也因此被賜予“圣焰騎士”的爵位。
從那以后,他的人生開始發(fā)生轉(zhuǎn)變,逐漸走上了強者之路。
他算是比較晚加入輝煌騎士團的追隨者。
盡管與姬白·布里安年齡差距甚大,但憑借自身的努力與天賦,如今已擁有騎士爵位的曼達,在圣武協(xié)會也算是留下了屬于自己的印記。
姬白·布里安一路見證了他從一個被仇恨支配的落魄者,一步一步蛻變成如今獨當一面的圣焰騎士,這個過程充滿了汗水與艱辛。
而在這個偏轉(zhuǎn)的時間態(tài)上,根據(jù)血液解析出來的記憶細節(jié)這個時間線上的曼達的妻子與兒子藍玉,年幼時遭遇異族侵犯邊界、屠村的慘劇,他的女兒藍月就死在那場動亂之中。
之后年幼的藍玉從孤兒院加入騎士團,再次與曼達相認。
同是經(jīng)歷過喪親之痛,原時間線曼達對藍玉是同情與照顧,而這個偏轉(zhuǎn)的時間線是將曼達與藍玉關(guān)系變?yōu)楦缸印?
同時,曼達對于自己這神皇保佑,在血月慘案中幸存的兒子,有著別樣的情感!
借助曼達的關(guān)系!
藍玉在官場上平步青云,同時曼達將自己的一身本領(lǐng)悉心傳授給他。
“果然不愧是老師的人渣同位體,成了貴族,就和我們這兒那些令人作嘔的貴族沒兩樣,全是些蟲豸!”曼達面部扭曲,咬著牙,臉上的憤怒與不屑仿佛要溢出來。
他扯著嗓子,沖著姬白·布里安怒聲咆哮,積壓在心底多年的怨恨,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轟然爆發(fā)。
姬白·布里安神色平靜,依舊維持著貴族那獨有的優(yōu)雅與沉穩(wěn)。
聽到這番辱罵,他不緊不慢地微微挑眉,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探究,語氣平和卻又帶著無形的壓迫感:“同位體?
有意思,你對我的過往,究竟了解多少?”
曼達情緒激動得眼眶泛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吼道:“我怎么會知道你的過往!
這些年,我見過各種各樣老師的同位體,血族的、精靈的,甚至還有女性。
可在我見識過的所有老師同位體里,就數(shù)你最不堪!
你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在給我的老師抹黑!”
他越說越激動,雙手在空中揮舞,仿佛要將對姬白·布里安的厭惡全部揮出去。
而在這具身體內(nèi),真正的主人伊比魯愛,此刻正作為副人格隱匿著,默默觀察著外界的一切。
她繼承了安茲烏爾恭謹慎的性格特點,眼神冷靜且銳利,大腦如同精密的儀器,飛速運轉(zhuǎn)分析著當前的狀況。
從曼達這激烈的反應(yīng)以及透露的信息來看,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遠比想象中復(fù)雜。
很顯然,不止姬白·布里安這一個同位體存在,想必還有眾多同位體都來到了這個世界。
而且,這些同位體似乎被某種未知存在掌握著某種神秘的手段,能窺探祂們的過往細節(jié)。
如此推斷,這個世界大概率存在著大量姬白的同位體,他們之間,或許正在進行一場圍繞著未知目的、基于信息差的暗斗。
伊比魯愛深知,在局勢明朗之前,自己必須保持隱匿,暗中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好充分準備。
“姬白·布里安!
你,利用不正當手段,設(shè)計使下屬曼達的干兒子藍玉對曼達實施殺害行為,事后又將藍玉滅口,并強行霸占曼達的干女兒藍月,嚴重侵犯人身權(quán)利與自由。
亞貓族女王莎莉,因立場和國家因素與你產(chǎn)生分歧,你便將其殺害。
而當時莎莉已懷有你的孩子,她艱難生下緋紅·沙后,你又對親生女兒緋紅·沙實施不當行為,嚴重違背人倫道德。
此外,你還通過信件誘導(dǎo)下屬曼達前往質(zhì)問藍玉,致使曼達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藍玉偷襲致死,嚴重損害下屬生命安全與信任關(guān)系。
以上種種罪行,證據(jù)確鑿,你對這些指控可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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