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母整個人都懵了,聲音帶著不可置信的顫音。
“你說那輛汽車是你姐的?你姐個人的?!”
“你姐還拿到了紡織廠的手工活,帶著全村賺錢,每個人能賺十塊八塊一個月?”
鄧母震驚得跟什么似的,也就是說,她兒媳婦的姐姐是領導級別的人物!
鄧母突然又想到剛剛江璃他們說得有房子,猛然問:“那你姐是不是在省城也有房子?”
江暖懵:“應該沒有吧,她偶爾會過來這邊出差,可是沒聽說有房子?!?
鄧母:“會不會是她沒跟你說?”
江暖其實這兩年都在這邊學醫(yī),家里很多事她都是不知道的,所以只能搖頭:“我不太清楚?!?
雖然這么說,但江暖突然想起來當時她結婚時借住的房子,心里隱隱懷疑。
這么想,也就這么說了:“我出嫁時那個房子,我姐說是借住朋友的,可我也沒見她朋友,而且我姐好像對那房子很熟悉,東西隨便用,我不知道那會不會是她房子?!?
鄧母蹙眉,搖頭表示不可能:“那一片的房子,住的哪一個不是有錢人,要么就是有地位,有關系,你姐應該不可能有那里的房子。”
江暖呢喃出聲:“可我姐連小汽車都能弄到,小汽車現(xiàn)在應該比房子還難弄吧?”
一句話說得鄧母啞口無,不過在這猜測,還不如明天去看看。
鄧母這么想,也就這么讓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江璃房子那邊。
看著小汽車就停在門口,心里頭的震驚無以復加。
在跟隔壁打聽打聽,確定這房子真是江璃的,鄧母都不知道怎么回家的。
江暖一大早起來讓早餐,還記得奇怪,為什么婆婆還沒起。
沒想到卻是從外面進來的:“娘,你一大早怎么出去了?!?
鄧母瞥向江暖,眼底一片打量,實在沒忍住道:“你說,你姐那么能干,都是姐妹,你怎么就差那么遠呢?”
“你姐是副廠長,開小車,住大房子,你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沒有,真不知道你怎么活這么大的,有這么好的姐,還能混成這樣?!?
聽出鄧母語氣里的嫌棄,江暖被說得整個人都懵了,手死死攥著拳頭。
很想要大聲反駁,她不差,鄧志文也沒多好,鄧志文也不過是個臨時工,對比他哥在郵局有份福利好的正式工,鄧志文還不是一樣比不過。
可又怕話出口傷了鄧志文,愣是憋得臉色鐵青也沒吭聲。
然而,鄧志文出來,看他娘臉色不好就問怎么了。
鄧母更是沒有顧及江暖什么心情,直接道。
“你知不知道江暖她姐是干什么的?人家是副廠長,開著小汽車,住著大房子呢?!?
“之前你結婚時侯去的那間房,是她姐的?!?
“你說人家娶媳婦娶個能干能賺錢的,你呢?”
“你要是娶的是她姐,我們家現(xiàn)在沒準都住上大房子,坐著小汽車,穿著上好的衣服,戴著手表,頓頓吃肉了?!?
鄧母嘴碎的開始呢喃,回想著周母那一身的行頭,感嘆道。
“都說娶妻當娶賢,你看看你娶的,干點活就到處說我這婆婆的不好,活活跟我虧待了她一樣?!?
“江暖,我不是沒跟你說過,家里有點什么事開心見誠的說出來,不要什么都在外面說。”
“你對我不記,你也能說出來,而不是跟我兒子吹耳邊風,你呢,你是怎么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