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同重錘,砸在所有人心中。
是啊,劍坯的價值無人不知,彩鱗的做法本就不合常理,若用契約靈寵來解釋,似乎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道宗的弟子們看向彩鱗的眼神,漸漸多了幾分懷疑。
其他宗門的弟子則交頭接耳,議論聲此起彼伏。
“彩鱗姐姐,這、這是真的嗎?”
應歡歡難以置信地看向彩鱗,眼中滿是焦急與期待。
她希望彩鱗能立刻反駁元蒼,打破這個荒謬的說法。
可彩鱗卻只是站在原地,緊握著手中的紅色長鞭,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始終沉默著。
“難怪!難怪之前在石室里,他們兩人相擁時,能爆發(fā)那么強的契約之力,鎮(zhèn)壓我們所有人!”道宗地殿的青葉突然恍然大悟,“當時我還覺得奇怪,現(xiàn)在想來,根本就是契約靈寵與主人的力量融合!”
“青葉!閉嘴!”應笑笑厲聲呵斥,她知道青葉的話只會火上澆油,可已經(jīng)晚了。
道宗弟子們聽到這話,眼中的懷疑更甚,看向彩鱗的目光中甚至多了幾分敵意。
應歡歡看著彩鱗的沉默,又聽到青葉的話,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破滅了。
她猛地轉(zhuǎn)過身,雙手叉腰,怒視著蕭乾,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蕭乾!你太過分了!彩鱗姐姐待你那么好,你竟然將她當成契約靈寵,還讓她混入道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蕭乾眉頭緊鎖,臉色沉了下來,語氣帶著幾分冰冷:“這是我與彩鱗之間的事,與其他人無關(guān),也輪不到你來質(zhì)問?!?
“怎么就與我無關(guān)!”應歡歡眼眶泛紅,“彩鱗姐姐是我道宗的人,你不能這么欺負她!”
就在兩人爭執(zhí)不下時,彩鱗終于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幾分疲憊:“加入道宗之前,蕭乾便曾提出要解除這份契約,是我自己拒絕的?!?
這話讓應歡歡愣在原地,腦袋嗡嗡作響,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元蒼見火候差不多了,再次添油加醋,聲音帶著幾分煽動:“自愿?我看未必吧?!?
他目光掃過在場的道宗弟子,語氣帶著幾分深意,“這彩鱗,恐怕根本就是九天太清宮埋在道宗的一顆釘子吧?借著契約與蕭乾聯(lián)系,暗中傳遞道宗的消息,說不定連這次劍坯爭奪,她都是故意幫蕭乾,而非真心為道宗!”
“什么?!”
全場徹底嘩然。
道宗弟子們的懷疑瞬間升級為憤怒,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怒視著彩鱗。
青葉更是上前一步,對著彩鱗冷聲道:“彩鱗,你最好說清楚,你到底是不是九天太清宮的釘子!否則,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彩鱗看著道宗弟子們憤怒的眼神,眼神冰冷:“你們?nèi)舨恍?,我退出道宗便是?!?
此一出,全場寂靜,誰也沒想到她會如此決絕。
元蒼冷笑:“以退為進罷了?!?
應笑笑連忙擋在彩鱗身前,對著道宗弟子們喊道:“大家冷靜點!元蒼明顯是在挑撥離間,想讓我們自亂陣腳!彩鱗師妹加入道宗后,一直刻苦修煉,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道宗的事,我們不能僅憑元蒼的一面之詞,就懷疑自己人!”
“大師姐,可她說她與蕭乾有契約,還拒絕解除!”青葉不服氣地喊道,“這根本就是有問題!”
“那是她的私事!”應笑笑厲聲反駁,“就算她與蕭乾有契約,也不能證明她是九天太清宮的釘子!元蒼的話漏洞百出,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道宗弟子們陷入沉默,眼中的憤怒漸漸褪去,卻依舊帶著幾分懷疑。
元蒼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就算不能讓道宗與九天太清宮徹底反目,也要在他們之間埋下猜忌的種子,日后再想挑撥,便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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