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這件事,人更像是泄氣一般,垮了下來。
便是在那最不適合的時候,她查出懷有身孕。
她還沒能從男人離開的打擊中恢復(fù)過來。
固執(zhí)的認為,他有苦衷。
期盼他終有一日會回來。
回來認錯,回來找她。
故事最后潦草收場。
顧晚在生下兒子后,身體情況愈來愈差。
沒能熬到孩子滿月,離開了人世。
祁默面色平靜,冷冽的側(cè)臉與遠處冰雪混為一體。
語氣中聽不出惋惜,也聽不出恨。
他不再是當(dāng)年在病房門口的抽泣的十五歲少年。
從姐姐離世那天起,他注定要學(xué)會一夜長大,成長為參天大樹。
保護姐姐留在人世的最后一抹痕跡,祁少白。
望著男人冷硬鋒利的側(cè)顏,盛沐沐嘴唇蠕動。
她很想說些什么,卻不知從何安慰。
垂眸的瞬間,她看到他指尖微微顫抖。
心中五味雜陳,一顆心被人揪住。
那樣高高在上,沉默威嚴的男人。
即便是心中盛滿怒火與悲慟,亦不愿展于人前半分。
在盛沐沐的印象里,他寡,能用一兩個字表述清楚的事,絕不會贅述半個字。
這是第一次,聽他講這么多話。
也是她第一次,在這個脊背永遠筆直,仿佛什么都壓不垮的男人的臉上,看到幾乎算是“蕭索”的神情。
他轉(zhuǎn)頭,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
她聽到他低啞的聲音。
“我沒能扮演好一個合格的父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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