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混蛋!”
林燁在屋內(nèi)怒不可遏,像一頭發(fā)狂的野獸般暴跳如雷,猛地一把將手中的身份牌狠狠擲出。
那身份牌如脫韁的野馬,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哐當(dāng)”一聲,重重砸在墻壁上,又反彈著滾落至地面,發(fā)出清脆卻又刺耳的聲響。
“起初,我不過是隱隱察覺到他對我構(gòu)成威脅罷了,可萬沒想到,這蕭乾,竟如此迅速地打破了我的記錄!”
林燁雙手死死握拳,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他大口喘息著,胸脯劇烈起伏,眼中光芒閃爍不定,臉色愈發(fā)陰沉得可怕,宛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暗沉天空。
此刻的他,恰似一只被徹底激怒,卻又一時找不到宣泄口的困獸,滿心的憤懣與不甘在心底翻涌。
“咚咚。”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當(dāng)口,一陣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林燁沉著臉,滿心的不悅?cè)鐬踉瓢慊\罩著他,極不情愿地走過去打開門,卻見柳翎一臉笑意地站在門口。
那笑容在林燁此刻看來,無疑是在他傷口上撒鹽,格外刺眼。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那情敵蕭乾可是又大大出了一番風(fēng)頭?!绷譄罾浜咭宦?,沒好氣地譏諷道。
“他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兩說呢?!绷釁s依舊笑意盈盈,仿佛勝券在握。
“什么?”林燁眉頭緊皺,滿臉疑惑地問道。
柳翎忍不住哈哈一笑,笑聲中透著濃濃的幸災(zāi)樂禍:“你還沒去打聽打聽嗎?現(xiàn)在整個宗門都傳遍了,那蕭乾居然直接跳下了風(fēng)雷峽,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的沖榜行為啊,哈哈哈!”
柳翎一邊說著,一邊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已經(jīng)瞧見蕭乾在風(fēng)雷峽中狼狽不堪、遭遇不測的慘狀。
林燁聽了這話,先是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隨后,他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縱聲狂笑,邊笑邊用力拍著大腿,笑聲尖銳而刺耳:“他該不會真以為風(fēng)雷峽是能直接跳下去就通過的地方吧????哈哈哈!這簡直太荒謬可笑了,我倒要看看他這次怎么能活著回來!”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他還是有一線生機(jī),有可能活著?!绷峥粗譄钅歉睆埧竦靡獾臉幼樱痪o不慢地潑來一盆冷水。
林燁一聽,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滿臉的不以為然:“還有誰能救得了他?就算宗門里那些長老想出手,這會兒也根本來不及!那風(fēng)雷峽豈是尋常之地,他這么莽撞地跳下去,不死也得落個重傷,脫層皮是肯定的。”
柳翎卻只是輕輕搖頭:“你們宗主,此刻正好就在風(fēng)雷峽里面。要是蕭乾運(yùn)氣夠好,說不定還真能碰上宗主?!?
“呵,希望他沒那么好的運(yùn)氣?!?
林燁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對蕭乾的惡意,顯然是從心底里不希望蕭乾能逃過這一劫。
柳翎微微一笑,目光緊緊鎖住林燁,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就算他真活著回來,我也自有辦法好好整治他,你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計(jì)劃?”
“哦?”林燁一聽,果然來了興致,眼中閃過一抹好奇的光芒,趕忙催促道:“快說說看,到底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