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門內(nèi),始終籠罩著一片昏暗,仿佛被一層永恒的夜幕所包裹,不見天日。
時間在這里仿佛失去了它原本的清晰刻度,變得模糊而混沌,讓人難以確切感知它的流逝。
然而,在綾清竹每日如時鐘般準(zhǔn)時到來的援助之下,蕭乾與納蘭嫣然的日子竟過得頗為愜意。
每當(dāng)那兇險的能量體如鬼魅般準(zhǔn)時出現(xiàn),綾清竹總能憑借著對仙靈傀的精妙操控,輕松地將其擊退,宛如一場場行云流水般的表演。
而能量體被擊敗后所留下的純凈斗氣能量,恰似上天賜予的珍貴禮物,成為了蕭乾和納蘭嫣然提升實力的絕佳養(yǎng)分。
他們無需像外界那些修煉者一般,在茫茫天地間歷經(jīng)千辛萬苦,四處尋覓資源,或是在險象環(huán)生之地尋找機(jī)緣。
在這里,他們只需靜下心來,盡情吸納這些能量,實力便能如同春筍般穩(wěn)步提升。
倘若讓外面憂心忡忡的云韻知曉,他們在生死門內(nèi)竟是這般優(yōu)哉游哉,吃吃喝喝睡睡,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獲取斗氣能量進(jìn)行修煉,恐怕會氣得當(dāng)場吐血。
云韻在外面時刻牽掛著生死門內(nèi)的狀況,滿心以為他們正深陷重重危險之中,在生死邊緣艱難求生,又怎會想到竟是如此令人艷羨的場景。
“如果有張床就好了,我的納戒還是不夠大…”
蕭乾睡眼惺忪,從睡夢中悠悠轉(zhuǎn)醒,嘴里嘟囔著,語氣里滿是抱怨。
這三個月以來,他們一直擠在那狹小的搖搖椅上休息,空間實在太過逼仄,每一次輾轉(zhuǎn)反側(cè),都顯得格外局促。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會因為彼此挨得太近而感到拘謹(jǐn),臉上時常泛起羞澀的紅暈,身體也不自覺地保持著些許距離。
然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這種拘謹(jǐn)漸漸被消磨殆盡。
他們很快便沒了形象,男女之防也被拋諸腦后。
每一次睡醒,發(fā)現(xiàn)彼此糾纏在一起已成為家常便飯。
發(fā)絲凌亂地交織著,手腳也隨意地搭在對方身上,毫無顧忌。
這樣的場景,若是被外人瞧見,必定會驚得下巴掉落。
換作一個心思細(xì)膩敏感的人,大概早就敏銳地察覺到,少女對自己的防線正在如冰雪般迅速瓦解。
可惜,蕭乾顯然不是這類人,他心思粗放,完全沒意識到這些微妙而悄然的變化。
此刻,他醒來后,看著還在熟睡的納蘭嫣然,不僅沒有小心翼翼地挪開身子,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壞笑,緊接著…
“嘿嘿嘿。”
他伸出了那邪惡的雙手,如同伺機(jī)而動的小獸,悄悄地朝著納蘭嫣然腰間的軟肉抓撓而去。
那雙手靈活得如同靈動的小蛇,一下子就精準(zhǔn)地找準(zhǔn)了位置,而后開始輕輕撓動起來。
“呀!”
納蘭嫣然正在香甜的睡夢中,突然腰間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癢意,如同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她頓時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發(fā)出一聲嬌呼。
她下意識地扭動著身子,像只受驚的小鹿,拼命想要躲開那惱人的瘙癢,同時一邊笑著一邊喊道:“蕭乾,你干嘛!討厭死了!”
原本因剛睡醒而帶著幾分慵懶的她,此刻因這突如其來的捉弄,整個人瞬間變得生動起來。
臉蛋泛起了如晚霞般的紅暈,眼中滿是嗔怪之意,那模樣恰似一朵盛開的嬌艷花朵,既帶著嗔怒,又透著別樣的風(fēng)情。
她伸手就想去拍打蕭乾的手,想要制止他這調(diào)皮的舉動。
兩人在這小小的搖搖椅上又是一陣打鬧,那搖搖椅不堪重負(fù),被晃得嘎吱作響,仿佛在無奈地抗議著他們這孩子氣的折騰。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如往常一般,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著。
每天清晨醒來,他們先是用那有限的清水簡單洗漱一番,清水輕輕拂過臉頰,帶走一夜的疲憊,而后整理儀容,試圖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中保持一絲整潔。
接著,便從納戒中取出干糧,坐在那搖搖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
每一口咀嚼,都伴隨著對這日復(fù)一日、一成不變食物的吐槽,那干糧的味道,早已在無數(shù)次的品嘗中變得索然無味。
然后,他們便靜靜地等待著那兩只能量體出現(xiàn)。
而每一次,綾清竹都會操控著仙靈傀準(zhǔn)時登場,那場面猶如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那優(yōu)雅的身姿,凌厲的攻擊,他們雖已看了無數(shù)遍,卻依舊覺得賞心悅目,仿佛每一次都是一場視覺的盛宴。
等能量體消散后,便是吸納那純凈的斗氣能量進(jìn)行修煉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