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蕭乾將云韻緊緊拉入懷中,紫金色權杖頓地時爆發(fā)出光紋屏障,將對峙的兩人轟然隔開。
“蕭…”
納蘭嫣然臉色忽明忽暗,唇瓣微動,那句險些脫口的名字被硬生生咬回喉嚨,殘存的震驚讓她指尖攥緊了月白裙角。
“可惡啊——”
尖銳的怒喝突然撕裂會場。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煉藥臺角落的嬌小少女臉色扭曲,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我的五品紫心破瘴丹!明明差最后一步凝丹!”
她猛地轉向觀眾臺,丹爐因斗氣激蕩而劇烈震顫,爐蓋迸出的火星濺上繡著丹紋的袖口:“加瑪?shù)蹏垢矣枚坊释焊蓴_煉藥?好齷齪的手段!”
加刑天與法犸對視一眼,忽然露出微笑:“首先,這位釋放威壓的斗皇并非我加瑪?shù)蹏鶎?,而是蛇人族的貴客;其次,會場上并非只有你一人受到干擾,但仍有煉藥師在潛心煉制。“
眾人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角落中蛇袍少年正從炸裂的丹爐殘骸中取出一枚丹胚。
蕭炎掌心騰起的青蓮地心火驟然暴漲,火焰如靈蛇般包裹丹胚。
濃郁的丹香隨著火焰蒸騰,竟在混亂的會場中辟出一方清寧天地,引得數(shù)位煉藥大師忍不住撫掌贊嘆。
“這不可能!”少女面目猙獰地嘶吼,指甲幾乎嵌進掌心,“你們分明是一伙的!”
她猛地指向蕭炎手中騰躍的青蓮心火,又轉向加刑天和法犸,“加瑪?shù)蹏鵁捤帋煿珪榱吮W」谲?,竟勾結蛇人族干擾我煉藥?出云帝國絕不會善罷甘休!”
尖利的指控如毒刺扎進會場,中立煉藥師們紛紛交頭接耳。
蕭炎頭也不抬,青蓮心火將丹胚淬煉得愈發(fā)通透:“有沒有勾結,看丹藥成色便知?!?
青色火焰間,五品丹藥的丹紋漸漸清晰,每一道紋路都流轉著精純的火屬性能量,引得法犸忍不住湊近嗅聞:“好精純的控火術!”
加刑天撫著胡須點頭:“出云帝國若覺得不公,大可讓貴國煉藥師拿出真本事。”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蕭炎的煉藥臺,“至于蛇人族,本就是老夫邀請而來,這冠軍他們當之無愧!”
“小小年紀竟煉出五品丹藥,老夫自愧不如?!惫藕油捬渍菩牧鬓D的丹光嘆息道。
出云帝國的炎利卻突然尖聲嗤笑,指節(jié)狠狠叩擊著炸裂的丹爐:“那丹藥怎比得上我的紫心破瘴丹?你們加瑪?shù)蹏?
話音陡然頓住,她盯著蕭乾煉藥臺騰起的金光,忽然爆發(fā)出刺耳笑聲:“哈哈!堂堂加瑪?shù)蹏蹏挂屔呷俗鍔Z了冠軍?這等笑話怕不是要傳遍西北大陸!”
加刑天與法犸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誰能料到,這場象征加瑪?shù)蹏鵁捤帣嗤氖?,最終冠亞軍之爭竟落在蛇人族與出云帝國煉藥師之間。
“加瑪?shù)蹏臒捤帋?,竟連蠻族野路子都不如啊——”炎利踩著丹爐殘骸狂笑,發(fā)出刺耳聲響。
“你在看不起蛇人族?”
蕭乾松開環(huán)著云韻的手臂,王袍隨起身動作揚起暗浪。
他持著權杖俯視臺下。
“嘿,小小蛇人族罷了?!毖桌@然帶著任務而來,踢開腳邊的丹爐殘骸,嘲諷全開,“不過是加瑪?shù)蹏B(yǎng)在沙漠里的寵物,也配在我出云面前擺譜?”
此一出,全場嘩然。
尤其是加刑天等人,變成了看好戲的心態(tài)。
“是嗎?”
蕭乾一頓權杖,在空中劃出紫金色弧光。
“大斗師?”炎利強壓下心悸,“戴著破面具裝神弄鬼,真以為‘親王’二字能嚇住誰?”
她瞥見兩位蛇人斗皇長老默默站起,瞳孔驟縮卻仍嘴硬:“怎么?想讓你的蛇奴動手殺人?屆時加瑪?shù)蹏拇椭溃虏皇且獋鞅槎窔獯箨懙某羲疁?!?
“蛇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