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坯爭奪的落幕,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東玄域的湖面,在各大超級宗門間掀起軒然大波。
元門三小王聯(lián)手,竟還讓九天太清宮蕭乾帶著劍坯全身而退,這對素來以“東玄域第一宗門”自居的元門而,無疑是顏面掃地的打擊。
為了掩蓋失敗的負面,元門開始暗中散布消息,將蕭乾與彩鱗的契約關(guān)系添油加醋地傳播。
“九天太清宮蕭乾以卑劣手段締結(jié)契約,控制彩鱗混入道宗。”
“九天太清宮為奪劍坯,竟讓弟子用契約操控道宗之人!”
種種謠如同藤蔓般蔓延,很快便傳遍了東玄域的大小宗門。
輿論的風(fēng)向果然如元門所料,漸漸從“元門失利”轉(zhuǎn)向“九天太清宮的陰謀”。
各大宗門的目光紛紛聚焦在九天太清宮與道宗上,好奇這兩大超級宗門會如何處理這場“契約風(fēng)波”。
九天太清宮是否會為了名聲舍棄蕭乾?
道宗又是否會嚴懲疑似叛徒的彩鱗?
九天太清宮內(nèi),星無垢宮主看著手中的情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元門這招轉(zhuǎn)移視線,倒是用得熟練。不過,蕭乾這孩子,倒真是給我?guī)砹瞬簧袤@喜?!?
她對著身旁的長老道,“傳令下去,蕭乾與彩鱗的契約之事,不必理會外界謠,待他歸來,自有定論?!?
長老們對蕭乾能從劍宗手中將純元之寶奪回還是非常滿意的,這時紛紛點頭。
而道宗的議事殿內(nèi),應(yīng)掌教正召集各殿長老商議。
殿內(nèi)氣氛凝重,地殿殿主率先開口:“掌教,彩鱗與蕭乾的契約關(guān)系已傳遍東玄域,若不給出說法,道宗的聲望恐怕會受損。依我之見,應(yīng)將彩鱗關(guān)押起來,徹查她是否為九天太清宮的釘子!”
“不可!”天殿殿主立刻反駁,“彩鱗入道宗入我天殿以來,勤修苦練,從未有過異動。元門的謠本就不可信,若我們貿(mào)然關(guān)押她,反而會中了元門的圈套,讓其他弟子心寒!”
殿主長老們各執(zhí)一詞,爭論不休。
應(yīng)掌教卻始終沉默,目光落在殿外的涅槃河方向。
他知道,應(yīng)歡歡正在那里,與其聽這些家伙居高臨下的臆斷,不如等等這小丫頭的判斷。
涅槃河畔,流水潺潺,岸邊的垂柳隨風(fēng)輕擺。
彩鱗坐在一塊青石上,望著河面倒映的云影發(fā)呆,手中的紅色長鞭隨意搭在腿上,少了幾分平日的凌厲,多了幾分落寞。
“彩鱗姐姐!”清脆的聲音傳來,應(yīng)歡歡背著古琴,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在彩鱗身邊坐下,好奇地看著她,“你在這里發(fā)呆好久了,能和我說說你和蕭乾的故事嗎?”
彩鱗轉(zhuǎn)過頭,眼中閃過無奈:“怎么?不懷疑我是九天太清宮埋在道宗的釘子了?”
應(yīng)歡歡連忙搖了搖頭,小腦袋晃得像撥浪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姐姐!之前在劍林,我只是覺得姐姐受了委屈,為你難過。元門的話那么難聽,肯定是在造謠!”
看著應(yīng)歡歡真誠的眼神,彩鱗心中一暖,紅唇微微抿起,露出一抹難得的柔和:“真是個可人的小丫頭,心思比那些長老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