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鏡發(fā)出灼熱光芒。
于此同時,神念視角放大十倍,足有三十丈之遠。
“這就是仙術(shù)嗎?”劉川暗想。
仙術(shù)玄妙,不可思議,怪不得秦皇漢武畢生追求。
不過無憂鏡沒有師父所說的那么夸張,什么直通天門,窺探天道,僅僅是普通的法寶,其余只是后人的牽強附會。
不一會,一縷真氣耗盡。
劉川關(guān)掉寶鏡,鏡子能力消失前,竟見草叢中有人影。
“嗯?”
幾乎同時,破風(fēng)聲從灌木叢中傳來。
嗖嗖!
“小心?。 ?
劉川抱著符寶摔下牛車,方才的位置釘上三根羽箭,其中一根擦著鄭安期而過。
其余人并沒有那么幸運了,護衛(wèi)死了小半,民夫更是死傷慘重。
“殺??!”
林中竄出三十余人,這些人裝飾不一,武器不同,一個個紅著眼睛殺來。
“山賊殺來了??!”
眾人一時不察,被迫與山寨短兵相接。
嗡??!
一聲嗡鳴響起。
只見,璀璨劍光,長劍如龍,躍出劍匣。
劉川下意識轉(zhuǎn)頭,車夫躍起一丈,接住寶劍。帶領(lǐng)剩下的騎士與山賊短兵相接。
車夫身如游龍,劍光閃爍,山賊人頭落地。
起、落、撩、挑、點……每次精準命中賊人的手、腳、心、眼。
“殺人像是藝術(shù),內(nèi)氣武者也是能威脅到煉氣士的存在?!?
第一次見血的劉川原本有些不適應(yīng),此刻也被藝術(shù)性的一幕吸引目光,忘卻身處的環(huán)境。
殺人不是血氣上涌,披頭散發(fā);在車夫的長劍之下,殺人好似庖丁解牛。
他的內(nèi)氣雄厚,力量強大,敵人稍一接觸,便是兵斷人亡。
神念感應(yīng)之下,繁復(fù)動作一個個被拆分,這些招式都被劉川一一牢記。
“這有人??!”
雙方陣型混亂,忽然有三個山賊發(fā)現(xiàn)躲在車轅旁的爺孫三人,這讓他們以為找到了軟柿子。
“靈寶,保護符寶??!”
鄭安期雙手握著從旁邊騎士尸體拿來的長劍,強忍著驚慌,對劉川說道。
他一個耍嘴皮子的哪里見過這般兇狠的場景,但身后有家人,自已豈能逃跑。
“師父!我來!”
劉川奪過鄭安期的長劍,朝著山賊沖過去!
“川兒!回來!!”
這次,鄭安期眼睛紅了,他沒有喊劉川的道號,兩年時間的相處,雙方早已是一家人。
他豈能看著孩子送死,于是抄起木棍跟了上去。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另一邊,劉川全神貫注,神念關(guān)注每個山賊的動作。
內(nèi)氣加持雙腳雙手,速度與力量上升些許。
“乳臭未干的毛孩。”
為首的山賊露出嗜血的笑容,那女童像個美人胚子,應(yīng)該能賣出個好價錢。
雙方靠近。
忽然,劉川動了,學(xué)著車夫的步法。
頭一低,躲過為首山賊的劈砍;身一側(cè),右側(cè)山賊的刀鋒擦著胸口而過。
揮劍。
點、斬、撩。
喉嚨、脖子、胸腹。
煉氣士之能,豈是區(qū)區(qū)凡人技擊之術(shù)所難倒。
即便一下子學(xué)不到那名車夫大成化境劍術(shù),也有入門三分威力。
“你……”
山賊捂著脖子,不敢置信倒下。
另一邊,荊軻干凈利落解決所有盜匪,正好瞥見這一幕,他瞳孔瞪大,平靜面容浮現(xiàn)震驚之色。
“這是……庖丁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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