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在下先行告退。”
“走吧?!?
門外力士進來關(guān)門。
門內(nèi)悠悠傳來一句話。
“祠灶由你師父掌管,你應(yīng)做些什么,每月上交五十枚百病丸?!?
“在下明白。”
這個任務(wù)對于劉川而簡直不要太簡單。
據(jù)說祠灶殿有一座古鼎,不知其真假。
下樓,迎面碰上一名身形壯碩的中年人。
此人便是修煉金剛不壞外功的石松。
石松身邊跟著一名面白無須的老者。
“祭酒?!眲⒋ㄎ⑽⒐笆帧?
“英雄出少年啊。老夫老了。這位是典職祭酒鄒文,兼八百稷下禁卒統(tǒng)領(lǐng),平日打擊民間淫祠野祀?!?
“見過鄒祭酒?!眲⒋ㄒ娎怼?
兵家鄒文,易蒙便是跟著此人。
稷下學宮雖是學術(shù)機構(gòu),仇敵還真不少,例如他們常常提起的陰陽家長生眾,便是稷下學宮重點打擊的民間勢力。
東巷宅邸。
“爺爺,坐下來吧。”符寶捂著潔白的額頭,都快被眼前走來走去的爺爺晃暈了。
“哎,你師兄前途未卜,爺爺怎能不急。”鄭安期來回踱步,絲毫沒有百歲仙翁的風度。
他最引以為豪的就是這個弟子。
鄭安期本質(zhì)不過是有點小本事的江湖術(shù)士,若非沾了弟子的光,哪能有機會與大雅之堂的士人打交道。
當然,這一切都不重要。
他只要川兒安全回來,其他都不重要。
吱呀!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劉川意氣風發(fā)推門進來,門外停放一輛馬車。
鄭安期眼前一亮,說:“咦,這是哪位貴客的馬車?”
“這是弟子的馬車,大王所賜?!?
劉川笑道。
“馬車?”符寶興奮地圍著黑馬亂轉(zhuǎn),黑馬仿佛有靈性,低下頭讓小姑娘摸腦袋。
“大王賞賜,難道說……”鄭安期不敢置信道。
“沒錯,我成功了?!?
“好好好。”鄭安期興奮地語無倫次,“等會老夫拜案祭拜歷代祖師,告訴他們這一好消息?!?
“別急,還有喜事?!眲⒋ㄙu了個關(guān)子。
“難道你成了大夫?”
“非也,大祭酒打算征辟師父為博士,代理祭酒?!?
“這……”
鄭安期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再三確認,頓時老淚縱橫。
“老夫風燭殘年,未曾想還有如此機遇,靈寶,為師虧欠你啊?!?
鄭安期知道這小子定是在大祭酒面前美了幾句。
身為師父,卻靠弟子提攜,讓他既激動又羞愧。
“師父不要這么說,若是沒有你,弟子早就餓死了。”
劉川仍記得五年前師父撿到自已那一幕。
在他的心里,師父與符寶是此世最重要的羈絆。
人生苦短,珍惜所見的每個人,珍惜每一段時光。
區(qū)區(qū)名利,不必在意。
“靈寶兄??!”
門外傳來易蒙的爽朗笑聲。
“同僚來了?!?
話音剛落,易蒙推開門,懷里抱著各色食物,臘肉、羊腿、西域香料、肉醬。
人未來,香味率先襲來。
“哈哈,貴客請進?!?
“安期仙翁,多有打擾,請勿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