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氏五人連夜出發(fā),白日來到盱眙。
洪澤湖之畔。
熊鉞騎著黃牛,旁邊的許負亦是如此。
符寶趕著綿羊,慢悠悠地走著。
微風(fēng)拂過青草地,掀起一陣綠浪,湖邊波光粼粼,時不時有大魚躍出水面。
“怪不得師兄喜歡釣魚,這么大的魚,搞得我也想釣了?!狈麑毿陌W難耐。
不過師兄有個怪癖,釣的魚從來不吃,而是放了,說什么享受釣魚,而并非釣魚。
符寶表示無法理解。
“別跑遠了!”
符寶不敢讓兩人離開自已的視線,附近三三兩兩士卒巡邏,一看就不太認真。
“知道了,符寶前輩!”熊鉞回頭笑道。
嘩!
話音剛落,水面破開,竄出五道人影。
人影身著黑袍,胸口處繪有陰陽太極圖案,五人像大鳥凌空飛來。
目標(biāo)直指許負與熊鉞。
既然項梁說殺不死劉川,那就專門找劉川的身邊人下手。
煉丹院內(nèi),冒出滾滾黑煙。
兩個“壯漢”灰頭土臉,沒日沒夜為劉川燒制藥丸。
兩人堅信今日的努力一定會回本。
養(yǎng)氣丹都這么厲害,其他丹藥那還得了;徐福與宋毋忌的寶物說不定還在這個家伙手上。
“姐姐!”
此時,前方出現(xiàn)的景象令兩人大驚失色。
“長生眾?不對,不是長生眾!誰干的?”
嗡!
“好膽!”符寶柳眉一豎,氣質(zhì)大變,反手抽出腰間倚天青釭劍。
劍光璀璨,三寸毫芒。
寶劍交織出密密麻麻的劍網(wǎng),符寶一躍三丈,與眾人斗至一塊,絲毫不落下風(fēng)。
這些年符寶服下不少特質(zhì)藥丸,修的是房中秘法不老長生功,一身內(nèi)氣修為深厚無比。
別看外表柔弱,戰(zhàn)力堪比宗師。
符寶與五人交戰(zhàn)不休,劍法凌厲,直指要害,很快將他們殺得鮮血淋漓。
“我們?nèi)送献∷?,把兩個小的干掉?!?
聽到這句話,許負提劍護在熊鉞跟前。
兩名上品抽身脫離。
“誰敢!”
忽然,一年輕士卒提起長槍殺來。
此人武功不高,勝在膽大氣足,再加上許負,暫時與兩人僵持不下。
“不好!”士卒也就是韓信露出一絲破綻,一名高手擦身而過,直指熊鉞首級。
嗡嗡嗡……。
又是一陣劍鳴,森然殺氣襲來。
韓信眉心刺痛,雙目流淚不止。
待到視線恢復(fù),便已經(jīng)看見兩名敵人梟首當(dāng)場。
來者正是白衣劍客劉川。
劉川這些年不太專心練武,畢竟氣血只是練武的副產(chǎn)物,但也有宗師外放的內(nèi)氣。
他身形極快,幾乎化為殘影。
敵人轉(zhuǎn)瞬由授首兩名,只剩下一名被挑斷四肢筋肉的人。
“誰派你來的?”劉川問道。
此人面目全毀,聽到劉川的話,并沒有回答,而是默不作聲,想要咬斷自已的舌頭,卻被長劍一彈,牙齒被打掉不少。
與此同時,四時二主抄起兵器匆匆過來,一副誓死保衛(wèi)劉川的模樣。
劉川瞥了兩人,知道并非兩人派來的殺手。
陰陽家的殺手水平?jīng)]低到這種程度。
“君上放心將此人交給我,定要讓他吐真話!”
青夏滿腔惱火,竟還有人冒充陰陽家之人。
“不關(guān)你的事。”劉川說道,隨即看向一旁的小將,“干得不錯,你叫什么名字?”
“回靈寶君,在下淮陰人韓信?!?
韓信恭敬道。
不愧是名揚天下的豪杰,劍術(shù)竟也如此了得。
“可識字?”
“在下識得?!?
“很好,以后留在洪澤觀為我抄書,每日練劍服丹,你不想干了就找楚王,讓他安排職務(wù)?!?
劉川打算將秦皇毀去的典籍恢復(fù)出來。
工作量不算太大,畢竟多數(shù)典籍都有官方私藏。
主要是恢復(fù)《詩經(jīng)》《尚書》或兵家、縱橫家、雜家等典籍,后者門徒不多,容易斷了傳承。
“多謝君上!”
韓信深深作揖。
他不甘心當(dāng)小兵,所以在眾士卒四散的時候,他冒著生命危險上前阻攔。
萬幸得到靈寶君賞識,甚至還能學(xué)習(xí)珍貴的百家藏書。
劉川提著奄奄一息的人走進密室。
不一會又再出來。
“君上,到底是誰搞的鬼?”
四時主兩人迫不及待問道。
“項梁……我哪個地方招惹他了……”劉川喃喃自語,聲音湊巧被兩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