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躲閃,卻被幾名暗影社成員死死纏住。
那些黑霧瞬間纏上了我的手臂,一股冰冷、黏膩、充滿腐蝕性的力量,瘋狂地朝我食指上的乾坤戒鉆去。
嗡嗡嗡!
乾坤戒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烈震動,不再是溫潤的能量,而是一種被侵蝕的痛苦哀鳴!
我能感覺到,戒指正在被污染!
“吼!”
我怒吼一聲,全身的靈氣毫無保留地爆發(fā)開來。
一股強大的氣浪以我為中心炸開,將周圍的幾名暗影社成員全部震飛出去。
我掙脫束縛,看準祭壇旁邊一個閃爍著符文光芒的能量節(jié)點,用盡全力一拳轟了過去!
只要破壞祭壇,就能打斷他!
“螳臂當車!”
袁承志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你以為老夫的目標是那個廢物嗎?你體內(nèi)的乾坤戒,才是老夫見過最完美的‘材料’!”
他雙手猛地合十,結(jié)出一個復(fù)雜的手印。
“血獄囚籠,起!”
轟隆!
整個祭壇劇烈震動起來,地面上所有的血色符文全部亮起,一道道粗大的血色光柱沖天而起,瞬間在我周圍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將我死死困在其中。
我的拳頭還沒碰到那個能量節(jié)點,就被一道血色光柱彈了回來,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祭壇之外。
蘇箬躲在假山后面,聽著里面?zhèn)鱽淼拇蚨仿暫臀业呐鹇?,一顆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
她緊緊攥著手里的瓦爾特手槍,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當她看到我被那道血色光柱困住時,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掏出手機,手指顫抖地撥通了阿良的加密電話。
“阿良!子庚被困住了!在一個血色的光柱里!你快想辦法!快!”
電話那頭的阿良也聽到了蘇箬聲音中的哭腔和背景里的巨響。
“蘇小姐,您別慌,我們的人馬上就到!”
幾乎在同一時間,蘇文山的電話也打了進來,顯然阿良已經(jīng)將情況緊急上報。
“小箬!里面什么情況!”
蘇文山的語氣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憤怒。
“爸!子庚被一個老頭用邪術(shù)困住了!那個人叫袁承志,霍振東跟他是一伙的!”
蘇箬哭著把情況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混賬東西!”
電話那頭傳來蘇文山雷霆般的怒喝。
“阿良!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調(diào)動港島分部所有的武裝力量!就算把那棟樓給我夷為平地,也必須把子庚給我救出來!”
血色囚籠之中。
我感覺自己仿佛被扔進了一個血漿攪拌機。
無數(shù)血色的能量像跗骨之蛆一樣,瘋狂地撕扯著我的身體,抽取著我體內(nèi)的靈氣和生命力。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飛速流失。
乾坤戒在我食指上劇烈地震動著,發(fā)出一陣陣急促的嗡鳴。
它不再是痛苦的哀鳴,而像是在拼命地提醒我什么,一個被我忽略掉的關(guān)鍵信息,就在這戒指之中!
袁承志懸浮在囚籠之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滿是貪婪和狂熱。
“掙扎吧,叫喊吧!你越是掙扎,乾坤戒的力量就越是活躍!”
“等你的精氣神被這血獄囚籠吸干,這枚上古神器,就是老夫的了!”
他張開雙臂,發(fā)出了勝利者般的狂笑。
我趴在地上,意識開始變得模糊,那股被抽離生命的感覺,讓我生不如此。
不行,不能就這么放棄!
我猛地一咬舌尖,劇痛讓我清醒了片刻。
戒指……戒指在提示什么?
我拼命地催動最后一絲精神力,探入那劇烈震動的乾坤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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