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韜匆忙趕回京城江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爺爺。
他滿臉怒色的問道,“為什么?”
江老爺子很是不滿孫子對他不敬的樣子。
他擰了擰眉,手中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表情很是嚴(yán)厲的喝問道,“混賬東西,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江韜冷笑一聲,自嘲的反問道,“爺爺,你認(rèn)為我應(yīng)該是什么態(tài)度?你都上門要殺我朋友的媳婦了,就是因為你認(rèn)為宮天昊的媳婦,是我喜歡的女人。
如果不是天昊有本事把人給護(hù)住了,很有可能人就被你投進(jìn)江里喂魚去了吧?爺爺,你認(rèn)為你不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一說到這個,江老爺子臉色就極其難看起來,很是陰沉。
他冷厲的說道,“交代?你想要我給你一個什么樣的交代?沒錯,我是弄錯了信息,差點對她下了手。
可是呢,我不是沒有成功啊,那個女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相反,我派出去的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這結(jié)果怎么樣,江韜,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吧?難道不是應(yīng)該宮天昊給我一家交代嗎?”
江韜被爺爺無恥的話給氣笑了。
他冷笑一聲道,“呵呵,爺爺,你派人去搞人家媳婦,人家只是反擊,給了你一個小小警告罷了,你還想要人家給你一個交代?爺爺,你不覺得你無恥嗎?”
“混賬東西,你在說什么混賬話?”江老爺子嚴(yán)厲的大喝一聲,隨即臉上有一些憤怒,當(dāng)場就給了江韜重重一巴掌。
啪!
“逆子,誰給你的膽子跟爺爺我這么說話的?”江老爺子很是威嚴(yán)的說道,“江韜,你這出去一趟,是翅膀硬了嗎?竟然敢如此頂撞爺爺?”
江韜對于爺爺?shù)亩馐遣欢悴槐?,鋒利的眼神很是認(rèn)真的看向江老爺子,很是堅定的說道,“爺爺,我對事不對人!爺爺不對,我就得據(jù)理力爭!”
江老爺了氣得一張褶皺臉鐵青鐵鐵青的,他怒指著江韜,大罵道,“混賬玩意,果然是翅膀硬了啊。現(xiàn)在竟然有膽子跟我講道理!”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眼眸銳利目光射向江韜的臉,冷戾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冷笑,
“我告訴你,江韜,我江懷元這輩子還沒有人跟我講過道理?,F(xiàn)在,你跟我講道理,是吧?!?
說這話時,他點了點頭道,“那行,我就跟你好好講一講這個道理。管家,去書房把我的那把刀給拿過來。今天,我就跟大少爺,好好講這個理。”
江管家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變。
老爺子拿刀出來,那就表示他是真的很是生氣了。
他立馬跑到江韜面前,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大少爺,你趕緊跟老爺子道個歉吧。不然,等老爺子真拿出家法來,那后果……”
江韜緊緊抿著嘴唇,目光也是緊緊頂著江老爺子的眼睛,倔強又固執(zhí)。
根本就無視江管家的勸說,江管家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小到大,大少爺只是就受過一次家法,那一次家法,也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他沒有想到,現(xiàn)在家法又要搬了出來。
他其實知道老爺子是對大少爺嘴硬心軟的。
只要大少爺?shù)纻€歉,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讓老爺子有個臺階下,老爺子就會把家法給撤掉的。
可他沒有想到,大少爺竟然是這樣的固執(zhí),根本不聽他的聽說。
江管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江韜真被家法伺候。
他再一次勸說道,“大少爺,我們一開始不是不知道那個姑娘是宮大少的媳婦嘛。是有人拿著錯誤信息來誤導(dǎo)老爺子的……”
江韜犀利的道,“所以,如果信息不是錯誤的話,如果那個姑娘真是我喜歡的女孩話,爺爺就真把給人給弄死,是不是?”
江管家,“……”這么犀利,讓他怎么回答啊。
事實雖有可能如大少爺所,但他不能這樣回答啊。
江管家苦笑著勸說道,“大少爺,老爺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江韜似乎有些不屑的說道,“以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殺人放火嗎?”
“混賬東西,你到底是在胡說八道什么?”江老爺子火氣頓時上來了,轉(zhuǎn)頭又跟江管家說道,“不要跟他廢話,趕緊把我書房中的大刀的拿出來?!?
江老爺子自認(rèn)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不孝子孫,然而,對方卻根本不領(lǐng)情,真是氣死他了。
江管家對他們爺孫倆的爭辯,有些無力又無奈了。
他暗暗輕嘆了一聲,“爺孫倆都是倔脾氣,都無法勸啊。”
說罷,轉(zhuǎn)頭就去了書房拿那把曾經(jīng)跟隨老爺子上戰(zhàn)場,殺了無數(shù)敵人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