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指骨極小,所以圓圓吞下之后,才沒被那人發(fā)覺。
    看起來很像是幼兒的指骨。
    只有很小一塊。
    林知知抱著圓圓,進了鄭陽平家里。
    鄭陽平母親死死盯著李大千和周文霞,生怕他們多拿走一點兒東西。
    鄭陽平是真怕了,他忍不住道。
    “媽,您去休息吧,您別管了行嗎?”
    鄭老太太冷哼一聲。
    “我不管?家被人搬空了你都不知道!”
    李大千幫周文霞整理了幾件穿洗的衣服,聞嗤笑了一聲。
    “行了,文霞,就這點東西就得了,有什么要用的,到了京都哥給你買,這些東西,拿去京都找收破爛的人家都得要錢才給扔。”
    李大千嘴毒的厲害,氣的鄭老太太捂著胸口。
    鄭陽平趕忙按住她。
    “媽,算我求你了,你回去休息行嗎?這些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鄭老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
    “沒用的廢物,就知道讓你媽退步,人都不跟你過日子了,都離婚了你還護著?沒出息的東西!”
    說完,怒氣沖沖的回房間了,還重重的摔上了門。
    跟著回來的那兩個姑婆還在,趕忙趁機道。
    “哎呀,文霞你看看,到底還是陽平疼你,因為你都跟他媽吵架了,你就別生他氣了?!?
    周文霞沒什么感情的看了她們一眼。
    李大千嗤了一聲。
    “可別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妹子頭上扣,他們吵架關(guān)我妹什么事?但凡他有點男人樣,不是個慫貨,都不至于到現(xiàn)在這步!”
    鄭陽平也知道,這會兒說的越多越錯了。
    于是讓她們也先進去陪他媽媽說話去了。
    等著都離開了,他才期期艾艾的看向了周文霞。
    “文霞,你……”
    周文霞將最后一點東西收拾好,打斷他的話。
    “我問你件事?!?
    她語氣還算平和。
    倒是讓鄭陽平受寵若驚。
    他還以為周文霞跟他說話不會有什么好臉色了呢。
    “你說。”
    他知道周文霞最心軟了,說不定自己態(tài)度好一點,她就不生氣了。
    離婚了又怎么樣?不是還能復(fù)婚嗎?
    周文霞看了一眼林知知,才問他。
    “你說的,如果村里人生下女孩兒,就會被詛咒,指的是什么?什么意思?”
    鄭陽平?jīng)]想到她問的是這個,一時間愣住了。
    隨后眉頭又皺起來了。
    “都已經(jīng)多久的事情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他也看了一眼林知知和李大千。
    林知知從他眼睛里,看出來了一點防備。
    隨后,鄭陽平深深的看她一眼。
    “也沒什么,我就是胡說八道的?!?
    他說的,周文霞不信。
    “鄭陽平,我已經(jīng)原諒你很多次了,如果這次你還在騙我,我們以后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的必要了。”
    雖然周文霞本來就準備離開就和他斷了聯(lián)系。
    但是這件事,她還是要想辦法問清楚的。
    鄭陽平眉宇間多了幾分為難。
    “文霞,你別逼我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我離婚了,就不是我們鄭家村的人了,我如果告訴你,就是壞了村里的規(guī)矩,會被趕出族譜的。”
    周文霞思索了一下,然后冷靜的道。
    “好,那我讓我哥和林大師出去等我,你單獨和我說。”
    鄭陽平還想開口,周文霞冷冷的道。
    “我只是不想我的孩子沒得不明不白的,如果你真有苦衷,我體諒你,如果你真是只為了讓我把孩子打了,鄭陽平,你不得好死!”
    鄭陽平看著她的眼睛。
    周文霞從十八歲,就跟他談戀愛了,兩人結(jié)婚也不算容易。
    突兀的也心軟了一下。
    “好,我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不和別人說。”
    周文霞點頭。
    “行,我答應(yīng)你,絕對不說?!?
    鄭陽平依舊不放心。
    “你發(fā)誓?!?
    周文霞看向了林知知。
    林知知輕輕沖她點了點頭。
    周文霞又轉(zhuǎn)頭看向鄭陽平。
    “好,我發(fā)誓,如果我把你今天告訴我的,和外人說了,我就不得好死?!?
    她哥可不是外人。
    林大師要幫她解決問題,也是自己人。
    鄭陽平轉(zhuǎn)而看向林知知和李大千。
    兩人也沒一點兒要留下的意思,轉(zhuǎn)身走出去了。
    只是,鄭陽平自然沒看到,林知知離開的時候,留下了兩只小紙人。
    鄭陽平目光看到他們都出去了,才抿了抿唇,開口道。
    “從四十年前開始,村里就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女孩兒生下來了,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村里只有男孩兒,從來沒有女兒嗎?”
    “因為只要女孩,生下來都是畸形,而且,面容恐怖,宛如厲鬼,還會給家里帶來不幸,所以我們村里就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一旦懷上女兒,就必須打掉,否則,一定會家破人亡?!?
    “之前也有人不信,逃到了外面,依舊沒有用,那詛咒是如影隨形的,無論跑到哪兒都沒用的!”
    一旁將自己藏在紙盒子后面的小紙人兢兢業(yè)業(yè)的偷聽著。
    周文霞面色卻依舊沒變好。
    “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也沒見過,我沒辦法確定你是不是在騙我?!?
    鄭陽平臉上染上了幾分急色。
    “都已經(jīng)到這個時候了,我騙你有什么意義?我說的全都是真的,而且,出去之后你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也會給你帶來災(zāi)禍,村里人不會放過你的,懂嗎?”
    周文霞又看他。
    “有沒有可能,只是某種疾病,你們沒去醫(yī)院看過嗎?”
    鄭陽平苦笑。
    “也不是沒人做過檢查,畢竟家里男孩兒多了,總想要個女孩兒,以后能夠幫襯一下家里,就去醫(yī)院做檢查,一切都產(chǎn)檢都非常正比愛你,但是只要生下來,就是被詛咒的孩子?!?
    鄭陽平說到這兒,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眼里帶著幾分驚懼。
    “我曾經(jīng)無意間見到過一個那樣的孩子太恐怖了,我至今都忘不了她的樣子。”
    “渾身都是血紅色的,像是,像是被扒了皮一樣,臉上也沒有眼睛,五官就像,就像融化了一下,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他連說了兩句太恐怖了。
    周文霞若有所思,最后微微點了點頭。
    “行,夫妻一場,我信你,咱們好聚好散,再見了?!?
    她毫不留戀的轉(zhuǎn)頭出去了,
&nbs-->>p;   鄭陽平失魂落魄的看著她的背影,最后沮喪的回了房間里。
    他們一離開,小紙人也噠噠噠的往林知知那個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