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獨(dú)自在這兒偏遠(yuǎn)處賞景?”
陳宗林剛?cè)チ珠g打獵回來,牽著馬悠閑晃蕩著。
抬眼就見著一貌美姑娘獨(dú)自擺弄著棋盤,修長的脖頸如玉,光影下瑩潤細(xì)膩。
姜衿瑤裝聾作啞頭也未抬。
陳宗林也不惱,繼續(xù)在一旁與她說話:“姑娘是哪家的呀?怎么從前沒見過?”
半晌下來,見她還是不理人,陳宗林真惱了,抬手便拿走了姜衿瑤面前的棋盤,棋子嘩啦掉得七零八落。
姜衿瑤見狀,秀眉似乎要擰成麻繩,這人怎么這般無禮?
欺人太甚,哪怕是個泥人也得有三分氣性,抬頭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登徒子怒道:
“公子好霸道,我在此處又沒礙到公子賞景,為何摔我東西?”
“嘿!你還有理了?剛才誰叫你不理我的?”
陳宗林一見這姑娘抬頭來,映出一張媚如芙蓉的臉。
哪怕此刻她滿面的怒氣,竟然也能襯得人嬌俏可愛?
尤其是那把好聽的嗓音,頓時讓他剛才的怒氣就散了大半,好脾氣哄道:
“你告訴我,你是哪家的,我就不為難你了。”
這姑娘,還怪特別的!
“我不理你,但是你方才也打翻了我的東西,這下便都扯平了,公子還請離開!”
姜衿瑤越發(fā)不耐煩,本來就憋的火氣,更加難以平息。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只能強(qiáng)忍著不想多惹事端。
只是她沒想到眼前這人的無賴程度,愣是不走。
無奈,只好自己先行離開。
她惹不起,還能躲不起?
只是剛走出幾步,身后之人突然翻身上馬,一把拎著她上了馬背。
鞭子聲響,馬兒嘶鳴揚(yáng)蹄便飛奔入了叢林。
翠縷老遠(yuǎn)見著姑娘被人糾纏,緊趕慢趕也沒趕上,眼睜睜兩人沖入林間,再也不敢耽擱,沖入圍獵場便去尋人。
姜衿瑤趴在馬背上被顛簸得頭暈?zāi)X脹,怒斥這膽大包天的登徒子:
“大膽登徒子,眾目之下就敢劫持女子?”
陳宗林聞?chuàng)P眉輕嗤:“想劫持就劫持嘍?誰能奈我何?”
如此囂張的態(tài)度,讓姜衿瑤心里咯噔一沉,這人竟然還是個有大派頭的?
是皇親國戚?還是天潢貴胄?
“本公子勸你乖一些!也能少吃一些苦頭!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如何,只是孤男寡女叢林密會,拖的時間越久必然有流蜚語。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吧。對于女子來說名聲大過天。
你先告訴本公子你是哪家的姑娘?屆時,哪怕有人非議,本公子一頂軟轎抬你進(jìn)門做個貴妾也是你天大的福氣了!”
陳宗林唇角噙著笑意,仿佛覺得自己的施恩是天大的榮光一般。
姜衿瑤氣得半死,此人竟然如此狂妄自大?
既然文勸不行,那就來武動吧?
趁其不備打算偷襲,卻被身后之人輕巧避開了,還不忘記語調(diào)侃:
“小娘子,脾氣還挺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