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譬如方才他與姜衿瑤分開時,那丫鬟給了他二兩銀子的茶水錢,只是她覺得占用了他的時間,該有的慰勞罷了。
也像他與面前年紀輕輕卻氣勢非凡的男人,他拼盡一切,去爭去搶都難以得來的東西,在非富即貴的人面前,都是臨淵羨魚。
有些東西,有的人努力一生都得不到。
而有些人,生來就可以擁有全部的一切。
“這是許太傅的舉薦信,憑借此信。你可以去淮山書院讀書,由徐山長親自指導(dǎo)你,保你科考進中第,以后謀個外放的地方官也沒什么問題。
這里是二百兩銀票,用做你未來三年讀書的日常所需,這枚玉牌是淮山書院的學(xué)生憑證?!?
說罷,將一封無名信件以及銀票和一枚柳葉形狀的玉牌,全部推至尹承志跟前簡開口:
“淮山書院的名師大儒,與做贅婿之間,你自行選擇一個?!?
尹承志放在膝上的手掌捏得越發(fā)緊,他垂下目光看向那封信。
光是許太傅的名頭已經(jīng)讓他很心動,許太傅是誰?是曾教導(dǎo)過當今天子的人,門生遍布,他的舉薦信,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
那二百兩銀子,別說用作三年讀書,就是娶妻生子也夠用了。
他今年會試落榜,家里也不會讓他再繼續(xù)科考,畢竟做個秀才開個私塾也已經(jīng)比一般人高太多。
可是他不甘心,寒窗苦讀十余年,就在臨門一腳止步。
淮山書院與鹿鳴書院齊名,但是不管是哪一個,都是他望塵莫及的存在。
而現(xiàn)在,竟然就有個機會,送到他面前了?
能堂堂正正地做官娶妻,誰會想去做那令人不齒的贅婿?
尹承志看著那封信以及對牌,手指輕顫,最終開口:
“我如何能信你?又有何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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