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宋喉結(jié)劇烈滾動著,猛地將秦靡擁入懷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他埋在她頸窩,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混雜著失而復(fù)得的狂喜與后怕:“阿靡再說一遍,我怕我是在做夢。”
晚風(fēng)卷起桔?;ò辏湓趦扇私化B的肩頭。
秦靡抬手,輕輕環(huán)住他的腰,臉頰貼著他溫?zé)岬男靥?,能清晰聽見他如擂鼓般的心跳?!拔蚁矚g你,秦宋,”她仰頭,鼻尖蹭過他的下頜,聲音軟得像浸了月光,“以前是我太膽小,以后我想和你一起?!?
秦宋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以后我會更認(rèn)真地愛你,比畫里的每一刻都認(rèn)真?!?
他忽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素銀戒指,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一個小小的“靡”字。
“這是我去年在國外定制的,一直沒敢給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本來想等你徹底放下過去,可現(xiàn)在我不想再等了?!?
他執(zhí)起她的左手,將戒指輕輕套進她的無名指,大小剛剛好。
“不是求婚,”他連忙補充,眼底帶著幾分狡點,“是約定,約定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在你身邊?!?
秦靡看著指尖的戒指,心里像灌了蜜般甜。
她抬頭,撞進秦宋含笑的眼眸,忽然想起莉娜曾說的話。
“喜歡就抓住,別像我一樣錯過”
原來有些幸福,真的需要勇氣伸手去握。
秦爺爺康復(fù)出院那日,秦宅張燈結(jié)彩,一場小型家宴悄然籌備。
說是家宴,實則來了不少秦氏的元老與故交,一來是為秦爺爺賀壽,二來,也是秦皓退位后,秦宋正式接手秦氏的一場無聲宣告。
暮色四合時,賓客陸續(xù)登門。秦靡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裙,站在秦宋身側(cè),淺笑盈盈地迎接著往來的客人。
她手腕上的護腕早已換下,取而代之的是秦宋送的那枚素銀戒指,在水晶燈下泛著柔和的光。
秦宋的手臂傷已痊愈,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他時不時側(cè)頭與秦靡低語,目光里的溫柔,連旁人都看得真切。
“阿靡,好久不見,出落得越發(fā)端莊了?!闭f話的是秦氏的老董事周伯,當(dāng)年秦靡在秦家時,他便對這個安靜卻堅韌的小姑娘頗有好感。
秦靡剛要回應(yīng),周伯身旁的婦人卻突然開口,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打探:“這位就是當(dāng)年離開秦家的那位小姐吧?如今回來,是打算正式認(rèn)祖歸宗,還是另有打算?”
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瞬間安靜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