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出現(xiàn)了胡天霸的聲音:好了,走吧。
搞定了?
我心里詢問,可惜,胡天霸不理我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看向李秋雅母女等人,他們?nèi)疫€在那使勁的磕呢!
“行了,我們能回了?!?
聽我這么說,田來福第一個(gè)抬起頭,揉著腦門說:“兄弟!你來扶我一把!我腦袋磕的有點(diǎn)迷糊!”
剛說完,李秋雅她媽打了田來福后腦勺一巴掌。
田來福傻傻的看著他姐:“姐,你打我干嘛?我沒說錯(cuò)話??!”
我們都愣住了,齊齊看向李秋雅她媽。
李秋雅她媽臉色微紅,掐著腰,理直氣壯道:“你說話太大聲了,吵到我了!”
“你是我姐,你厲害?!碧飦砀1锴钠财沧?。
他背著李鋼,我們一行人離開了紅松樹。
走到半路,我回頭望了一眼。
小黃皮子蹲在墳前,不知在想什么。
似乎是察覺到我在看它,它站起身,沖我揮了揮手。
我笑了笑,沖它也揮了揮手。
事到如今,李秋雅家的事也算是解決了。
今天時(shí)候不早了,李秋雅她媽一定要留我們再住一晚,讓我們明天再走。
我和王成雪拗不過她,就決定在住一晚。
李秋雅她媽讓田來福留家里照看他姐夫,帶著我們出去好好吃了一頓。
她媽沒讓李秋雅喝酒,卻拉著我和王成雪的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喝到一半,李秋雅她媽又提出,想讓王成雪當(dāng)她干女兒的事。
王成雪不好意思拒絕,畢竟金項(xiàng)鏈都收了。
借著酒勁,王成雪改口叫了”干媽”。
李秋雅她媽也是敞亮人,把手腕上的金鐲子摘了,親手給王成雪戴上了!
我都看傻眼了,很想問問她媽,缺不缺干兒子?我來!
李秋雅直接掛了臉子,眼神里滿是嫉妒和氣憤,委屈的都快哭了。
對于李秋雅的心情,我是完全理解的,畢竟我這原生家庭,連單親家庭都不如。
王成雪也覺得不好意思,想把金手鐲還回去,但李秋雅她媽說什么也不肯要!
“你不要這個(gè)鐲子!就是不想認(rèn)我這個(gè)干媽!”
“可是”王成雪不好意思的看了李秋雅一眼。
李秋雅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想裝裝樣子也裝不出來。
我也沒吭聲,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就關(guān)系而,我肯定和王成雪關(guān)系更近,這件事王成雪也是幫了大忙的。
如果不是我倆,那個(gè)張大師最少也得騙走5萬塊錢。
那年金價(jià)還不貴,一克才300左右。
王成雪推辭不過,喜笑顏開的收了金鐲子。
李秋雅她媽還說,今天晚上想和王成雪一起睡。
酒足飯飽,李秋雅開車,我們幾人就回了筷子廠。
推門一進(jìn)屋,我們就見李秋雅她爸,脖子被根麻繩掛房梁上了,憋得臉色發(fā)紫,一直吐著舌頭。
屋子里,還有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臥槽?!”我嚇了一跳。
“李鋼你干嘛?!”
“爸!”
我和李秋雅母女立刻沖了過去,把李鋼救了下來。
“嗯?姐你回來了?”躺在沙發(fā)上的田來福迷迷糊糊睜開眼。
“李鋼!你沒事吧?這怎么回事?!”李秋雅她媽吼道。
“哥!不是談好了嗎?這怎么又?嗚嗚嗚~~~”李秋雅說著,就抱著她爸哭了起來。
我也是一頭霧水的,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
我看了王成雪一眼,她沖我搖了搖頭。
我心里立刻問仙家,這是什么情況?
很快,我心里出現(xiàn)了黃小虎的回應(yīng):和人家沒關(guān)系,是她爸自己想不開想死。
“姐夫!姐夫你咋了?”田來福迷迷糊糊,走到了跟前。
“你們別管我!讓我死了吧!我活著也是個(gè)廢人!”李鋼哭道。
聽了這話,李秋雅母女和田來福傻了眼,還是沒明白怎么回事。
我嘆了口氣,對他們解釋,說和人家黃皮子沒關(guān)系,是他自己上吊的!
這件事必須解釋清楚了,不然我容易背個(gè)鍋!
“真的嗎?李鋼?!”李秋雅她媽質(zhì)問道。
李鋼哭著”嗯”了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
”啪””啪””啪”
李秋雅她媽毫不猶豫,大嘴巴子左右開呼,一點(diǎn)沒給她老公留臉。
“自殺?你還上吊?李鋼你對得起我嗎???!”李秋雅她媽一邊打一邊哭。
“姨!姨你別打了!再打打死了!”我立刻攔住了她。
不然再打一會(huì),估計(jì)李鋼不死,臉也得被打變形了!
李鋼一手捂脖子一手捂著臉,哭哭啼啼的:“你讓我死了算了!不死也是拖累!”
“你死了!我怎么辦?秋雅怎么辦?李鋼啊李鋼!我怎么就嫁給了你!你個(gè)窩囊廢!我這命?。≡趺催@么苦?。 崩钋镅潘龐尶薜哪墙幸粋€(gè)傷心。
田來福忍不住,安慰了他姐兩句:“姐!你不是還有我么?你別哭了!”
“滾!你除了吃還會(huì)干啥?老豬羔子!”
田來福被罵的臉色漲紅,嘴里哼哼唧唧的。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如今的局面,完全是李鋼自找的。
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李秋雅她媽真是一個(gè)女強(qiáng)人,出手大方,情商還高,辦事應(yīng)酬能力強(qiáng)。
但這李鋼,嫉妒黃皮子感情好而痛下殺手,事情解決了還想著上吊自殺!
看似他最委屈,實(shí)際上他最坑人!
但這些話我也沒法說,畢竟是個(gè)外人。
李秋雅她媽哭的稀里嘩啦的,王成雪扶著她去了另一間屋子。
李秋雅哭著求我,讓我?guī)退_導(dǎo)開導(dǎo)她爸。
這幾天我都忘記見李秋雅哭多少次了。
好像有點(diǎn)免疫了,也沒最開始那么心疼了。
本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理念,我決定勸勸她爸。
還沒等我開口,李鋼就沖我揮了揮手:“小譚啊,你歇會(huì)吧,這兩天辛苦你了,我李鋼想死誰也攔不??!”
“啊?”我愣了下,忍不住笑了,這老登病得不輕??!
我沖著李秋雅說,讓她去另一屋陪她媽的,她爸交給我解決!
“哥,那就辛苦你了。”李秋雅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了。
客廳里,就剩下我、田來福、李鋼三人。
“李叔啊,你知道橫死鬼是不能投胎的嗎?”我搬個(gè)凳子,坐在了李鋼的面前。
“不知道。”李鋼搖搖頭。
“你知道做鬼有多慘嗎?呵!你是不是還想著做鬼去報(bào)仇的事?我實(shí)話告訴你,你做了鬼你也斗不過人家!你得罪的那黃皮子!人家有千年道行!而且這件事就是你理虧!你有錯(cuò)在先!你還想一死了之?你死了以后呢?爹吊死了!你姑娘以后還嫁不嫁人了?這些事你都想過嗎?你真是白活這么大歲數(shù)了!”
“你太自私了!自己犯了錯(cuò)就想一死了之?怪不得你媳婦看不上你!能不能拿出點(diǎn)男人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