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坐在椅子思考著離婚后的事情,財產(chǎn)她可以不要。
但孩子,她一定要帶走。
將來顧霆宴跟楚笙有了孩子,塵塵不會得到他父親的庇護。
一個男人,愛不愛孩子,決定于他愛不愛孩子的母親。
塵塵跟著他,會吃很多苦。
“畫畫,我們?nèi)バ℃?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碧K團團在樓下喊她。
“嗯,來了?!?
秦書起身朝樓下走了下去。
古鎮(zhèn)熙熙攘攘來了很多旅游的人,蘇團團一蹦一跳的,秦書跟在她身后走,臉上噙著笑,下一秒,她的笑容驟然消失。
秦書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那對男女。
楚笙穿著一身亞麻長裙,笑顏如花的挽著男人的手臂,兩人宛如一對登對的情侶。
楚笙走到賣糖人的攤,扭頭看向顧霆宴,嬌聲道:“霆宴,我要這個糖人?!?
攤主看著這對俊男美女,笑容燦爛:“這位先生,給你女朋友買個糖人吧?”
女朋友?
楚笙臉上的笑多了幾分,回頭看著他。
顧霆宴蹙眉,低頭看向楚笙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眼神溫柔,并沒有出口反駁,而是拿出手機付錢。
秦書手腳冰涼的站在那,等他們離開后才從拐角出來。
剛才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秦書拿出手機給顧霆宴打電話,她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親眼看到顧霆宴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后把電話掛斷了。
秦書心口一窒,給他微信發(fā)消息:“顧霆宴,你在哪里?”
她不死心一般,只想得到一個驗證,他會不會選擇欺騙她。
良久后,顧霆宴給她回了消息:“老婆,想我了?”
“我在出差,明天回來?!?
秦書看到男人回過來的微信,渾身遍體生寒,面如死灰,連帶著心也跟著麻木。
他騙她。
原本出差的男人,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他身邊陪著的是楚笙。
說什么出差,原來是去陪他舊情人去了。
“畫畫?怎么了?”蘇團團拿著新買的蒲扇跑過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臉色驟變:“靠!”
“這對狗男女!”
“你家顧霆宴不是出差去了?”
蘇團團眼神噴火:“原來是去陪前女友!”
她說著就要上前去找兩人理論,秦畫連忙伸手拉住她,聲音發(fā)抖:“別去?!?
不能去。
到時候難堪的只有她。
“畫畫,你沒事吧?”蘇團團看著她臉色不對,連忙轉(zhuǎn)過身去扶住她。
秦書狠狠緩了一口氣,鼻尖酸澀,勉強笑了笑:“我沒事?!?
蘇團團見她難受成這樣,眼圈都紅了:“呸!真晦氣!”
“算了,我們不逛了,回去吧?!?
秦書點頭,兩人往回走,走到巷子的石板路上,走在一家正在裝修店面,迎面就遇到了顧霆宴和楚笙。
楚笙手里拿著糖人,一只手挽住顧霆宴的手臂,兩人看起來親密無間,宛如情侶一樣。
秦書站在原地,視線落在兩人挽在一起的手臂上,臉上劃過一絲諷刺。
顧霆宴看到秦書,臉色微變,不動神色的拉開了和楚笙的距離。
楚笙松開了他的手。神色坦然的直視著秦書,唇角勾出淡淡的譏諷。
顧霆宴看著秦書那張冰冷的臉,心底慌亂不安,喉結(jié)發(fā)澀:“秦書”
他話未落,頭頂上方傳來了工人急促焦急的大喊聲:“快閃開!”
“東西掉下來了!”
顧霆宴:“笙笙!”
蘇團團:“畫畫!”
楚笙臉色蒼白,伸手拽著顧霆宴的衣角,身子搖搖欲墜:“霆宴,救我!”
頂樓厚重的廣告牌砸了下來,帶著磚塊大面積滑落,路人尖叫著四散而開。
楚笙和秦書站在一塊,顧霆宴下意識的就將楚笙護在懷里,用身軀給她遮擋所有危險。
蘇團團被秦書一把推到旁邊,她癱軟在地,眼看著那厚重的廣告牌砸了下來,撕心裂肺的喊道:“畫畫!”
頭頂上大面積的廣告牌和磚塊掉了下來,砸在人頭頂上會砸死人的!
顧霆宴聽到秦書的名字,猛然抬頭,看到厚重的廣告牌和磚塊朝秦書的位置砸了下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驚慌無比。
顧霆宴看到眼前這驚駭?shù)囊荒?,瞳仁地震,渾身都在顫抖,他雙眸血紅,聲音嘶吼:“秦書!”
楚笙尖叫一聲,用雙手護住他的頭,看了一眼秦書的方向緊緊抱住了他:“霆宴,別過去!危險!”
“你會死的!”
秦書躲閃不及,一磚頭直接砸在了她肩膀上,她痛悶一聲,用雙手護住頭抬腳就跑,但來不及了。
危險來的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樓頂上的廣告牌和磚塊,徑直朝秦書砸了下來。
顧霆宴瞠目欲裂,心被一雙大手緊緊攥住,猛地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