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你可千萬別犯糊涂,以你的身份,什么樣的名門貴女娶不到,又為何非要喜歡一個二婚女?”
“此事若傳出去,皇室的顏面可就蕩然無存了,你不能這么自私,不為皇家著想,朕可不管你有多喜歡她,這事絕不能行!”
鄭欽眼神微微亮起,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可是皇上,先前臣說這事時您是同意的,怎么現(xiàn)在就不同意了?”
皇帝神色微變,甚至不敢與鄭欽對視,但很快就道:“當(dāng)時朕不過是隨口一說,裴清珂乃是被宋庭舟拋棄的人,是二嫁之身,如何配得上你這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
“此事休要再提,朕絕不可能答應(yīng)。”
鄭欽抬眸眼中滿是執(zhí)著,“皇上,在臣心中清珂品行高潔溫婉堅韌,縱然歷經(jīng)磨難依舊保持本心,她的才情與品性遠(yuǎn)比那些空有虛名的世家閨秀可貴千倍萬倍,臣很珍惜?!?
“所謂二嫁一說那不過是世俗的偏見,臣并不在乎,更不會因此而輕看她半分,臣此生只想與與裴清珂作伴,還請皇上成全臣的心意?!?
“朕說不行就是不行!”
皇帝一拍龍椅,聲音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
“此事朕已有決斷,無需再議,你即刻回府閉門思過,退下吧?!?
鄭欽知道再多說無益,只能緩緩起身,對著龍椅方向深深鞠躬行禮,轉(zhuǎn)身一步步走出書房。
御書房的門在他身后緩緩合上,隔絕了內(nèi)里壓抑的氣息和皇帝的目光。
他仰頭看了眼宮墻之外的天,冬日的陽光透過云層灑下,卻驅(qū)不散他眼底的冷冽鋒芒,也無法驅(qū)趕這世間的冷意,
兵權(quán)被收只是暫時的,但皇帝的破綻已然露出來,接下來也該輪到他布局反擊了。
返回王府的馬車?yán)镘嚭熅o閉,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鄭欽掀開側(cè)邊的小簾子,對著一旁候在馬車前的凌松低聲吩咐道:“立刻派人去查重點查皇上當(dāng)年在宮里的經(jīng)歷,尤其是照料他的宮人太醫(yī)等,務(wù)必查清楚他的真實來歷?!?
“另外再加派人手盯緊宋無的動向,他在朝堂上與皇帝這般配合,近日必然會有所動作,絕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奴才這就就去安排?!?
凌松沉聲應(yīng)下,剛要轉(zhuǎn)身離去又忍不住停下腳步,猶豫片刻問道:“王爺,皇上不肯賜婚此事該如何是好?”
“您與裴小姐情投意合,奴才都是看在眼里的,總不能因為皇上阻撓你就放棄裴小姐?!?
在他看來自家王爺肯放下身段求皇上賜婚已是極大的誠意了,如今被拒絕心中實在憋屈,莫說鄭欽,就連他都?xì)獾靡?
鄭欽靠在馬車內(nèi)壁上,指尖輕輕敲擊著膝蓋,目光望向窗外的街景,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賜婚不過是個名頭罷了,本王要娶清珂何時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了?”
但很快,他聲音沉了幾分。
“只不過眼下朝堂局勢不明,皇帝與宋無虎視眈眈,本王實在不想讓她卷入這趟渾水之中受半分委屈,今日本王向皇帝提起婚事也不過是想看清皇帝的態(tài)度罷了?!?
“等再過些日子本王查清了皇帝的底細(xì),掃清所有障礙后自然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去裴家提親,用八抬大轎娶她進(jìn)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