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并沒說出方案,而是話鋒一轉(zhuǎn),開始問其他問題。
“上次你說,根據(jù)現(xiàn)場留下的指紋,應(yīng)該是三個人,附近監(jiān)控查到什么了嗎?”
“目前沒有確定目標(biāo)?!?
“監(jiān)控影像不會作假,如果他們分頭行動,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當(dāng)中的自然會是一個人”
林澤話音未落,張軍突然一拍大腿。
“我去,怎么把這種可能給忽略了,你說的沒錯,因為他們想分散注意力,開始往不同的方向逃跑,監(jiān)控里頭自然就是一個人了!”
見張軍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想,接著林澤又像無意間提起。
“九眼天珠目標(biāo)重大,尋常買家想要也得考慮一番,為了不讓文物外流,其實,倒是可以利用好媒體?!?
“截止目前,博物館對九眼天珠失蹤的事情并未宣揚,其實大可不必,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來,無論是買家還是賣家,這時必然不敢交易?!?
“還有,既然他們是團伙作案,再加上有趙教授身亡,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想到跑路?”
像以前一樣。
林澤并沒有直接說出結(jié)果,而是裝作推理對張軍進行引導(dǎo)。
片刻工夫過后。
張軍恍然大悟。
“沒錯,光排查是不行的,還得攔截,我現(xiàn)在就向局里打報告,申請加派人手,排查各個機場的可疑人員?!?
“現(xiàn)在,跟高鐵和飛機相比,火車速度雖然慢,但客流量依舊不少,如果要渾水摸魚,估計火車站的概率要比其他地方大得多?!?
“對,火車站那邊也得加派人手!”
“今天初幾?”
“初五,怎么了?”張軍一臉不解。
“沒事,盡快安排吧,如果那些人想好了要跑,晚一刻鐘,就有可能錯失機會?!?
當(dāng)初影像當(dāng)中,那三個人約定的時間是初六中午,現(xiàn)在初五加派人手,估計還能來得及。
張軍沒有立刻開警車回去,而是直接拿出手機打電話。
將剛才的推測重復(fù)一遍后,局里立刻同意張軍的請求。
掛斷電話后。
張軍伸手摸了摸腦門。
“老林,我倒是有個想法,在媒體公布這方面,你說如果我們截取一段趙教授研究的課題,效果會不會更好?”
“這主意不錯,我覺得可行?!?
“那就跟趙教授家一趟?一塊去吧?”
張軍目光誠懇。
林澤看了一下時間,想到中午唐若涵不會回來,于是答應(yīng)。
為了趕時間。
一路上。
張軍打開警燈,直接將油門踩到底。
快到趙教授的住處時,車速才有所減緩。
今天是趙教授開設(shè)靈堂的第二天,跟昨天相比,外面的車輛一下子多了好幾倍。
連路口也多了一些指揮交通的人。
那些人并非交警,大多都是趙教授的學(xué)生,這些都是他們自發(fā)的行為。
趙教授德高望重,在業(yè)內(nèi)有極高的聲望。
得知趙教授出事的消息,很多人都是連夜趕來。
此刻。
整個別墅都沉浸在哀痛當(dāng)中。
張軍將警車停好,隨后跟林澤一塊往里走。
同一時間。
唐若涵和吳庸已經(jīng)去往后院的休息區(qū)。
“小涵,趙教授的事情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可能連見教授最后一面都錯過了。”
吳庸面露愧疚之色,說話間,眉頭也跟著皺起來。
唐若涵搖搖頭,柳眉緊蹙。
“你剛回來,不知道趙教授的事情也很正常,再說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來了嗎,而且還見了師母?!?
提到趙夫人,吳庸又是一陣感慨。
“三年不見,師母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趙教授這一走,估計師母以后的日子就難了?!?
眾所周知。
趙教授夫妻二人伉儷情深,趙教授意外死亡,估計最難過的還是趙夫人。
“現(xiàn)在,我們也只希望師傅能夠節(jié)哀順變,我想著沒事的時候多來看看?!?
“應(yīng)該的,”吳庸提高聲音,“什么時候你過來別忘了叫上我,咱們一塊來?!?
“好?!?
兩個人正說著話。
突然。
一道凌厲的聲音傳過來。
“我說你們兩個,昨天不是已經(jīng)來過了嗎?既然沒有結(jié)果,就不要一直來打擾我們!”
“我們的心情你們沒有辦法,你們只說讓配合,究竟配合到什么程度你們才能抓人?”
“我?guī)熌干眢w本來就不好,你就不要一直刺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