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老寒腿不能住村屋,在縣城里安頓,我們先回了村里。
我們的屋子里擠滿了吳家的伙計,二叔把我們拍的照片打印出來,鋪滿了我們的桌子。我們?nèi)齻€反而被擠在了角落的沙發(fā)上,看他們開會。屋子的其它地方全部堆滿了裝備。這些伙計其實大部分都是夾喇嘛夾來的,一個一個長得歪瓜劣棗,說話南腔北調(diào)。
二叔效率很高,很快就有伙計得了命令出去辦事。所有人都抽煙,整個屋子煙霧彌漫,就像著火了一樣。很快所有人都被派了出去,只剩下二叔的一個伙計掃滿地的煙頭、擦桌子。
我把門打開,把煙火氣散出去。胖子默默道:“我和小哥先睡了,你們爺倆敘舊?!闭f著胖子進去,給二叔陪笑:“老爺子,那你們繼續(xù)聊,我明天早起,我先睡了。”
二叔“嗯”了一聲,看了看悶油瓶,說道:“你留下?!睈炗推克坪鯖]聽見,往自己房里走去。二叔猛一拍桌子:“我叫你留下!”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二叔為什么忽然“起范兒”,立即去看悶油瓶。悶油瓶停了停,看著我二叔。
我連忙上去:“二叔,怎么了?”
二叔冷冷道:“我有事問他,他肯定知道老三在哪兒?!?
悶油瓶搖頭,說著推門進屋了。二叔站起來,似乎不肯罷休。我立即把二叔拉住了,說:“他就這樣,二叔你別介意。你再問他,他會打暈你的?!?
二叔坐了下來,喝了口茶:“他還是什么事都不說么?”
“不說我知道的也差不多了。”我嘆了口氣,“其實騙我最多的是三叔,我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瞞著我。但知道那些事情,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別人不說,就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