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一直在拉微信的人頭,看有沒有人可以借錢。另外就是想,還有沒有人沒有還錢,目前這個節(jié)骨眼上,老關系里和二叔能搭上邊的,估計都借不到了。胖子則在拉他的存貨,想把他倉庫里的東西清掉,一邊拉他就一邊撓頭,怪我這幾年荒廢事業(yè)。之前他買的東西現(xiàn)在都過氣了。
古董這行業(yè),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都在拍賣行,鋪子里一般如果不是地下的買賣,明面上的走貨,賺錢主要靠潮流,今年流行收藏什么,選對了,走貨就快。胖子很久沒去摸市場,之前市場里的老貨今年不流行,光有價碼沒人接盤,是一文不值的,算了半天,他求各種朋友,算是出手了一萬多塊錢的東西。
我以為胖子多少有點家底,胖子說好東西都搬到雨村,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那些東西,都被當成我的東西,被小花搬走填賬了。他認識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誤傷都誤傷到傾家蕩產。
我心里嘆氣,捏了捏眉心,意識到不行了,得賺錢。
我兜里就一手機微信零錢,里面還有一萬多,吃飯加油還能撐段時間,這個我得管胖子和我的生活,我和胖子說得你也別住漢庭了,我們省點你睡我家,車最后實在不行賣了,家里堆的那些拓片,還有很多老硯臺,我開個淘寶店,這些老硯臺還是很值錢的。我估計能有個七八萬的現(xiàn)金,拿來當本金,我們得去鄉(xiāng)下收東西了。
二叔能管得了地出的,管不了傳世的,另外很多毛賊也窩在鄉(xiāng)下裝老鄉(xiāng),那些手里也有好東西,就是價格不穩(wěn)定,談判成本很高,毛老鄉(xiāng)們騙一個是一個,因為也不知道下個包里有什么。
回去就照辦,結果那幾個老硯臺弄完了,才收了三萬四,現(xiàn)在就算搞老木家具里特別次的牛腿,也是這個價起步,出手現(xiàn)在也冷。其他東西,要是帶點花的傳世的,最差都是二十好幾。
如果不是急著救人我還想做做鐵器和蜜蠟,這部分一直有穩(wěn)定的流動,但是速度最近也慢起來。
他媽的為什么要在自己這么窮的時候作死,我面朝西湖,人冷心涼,決定從今天起,關心存款和理財。
盤了一遍行情,發(fā)現(xiàn)完全不可能靠這點本金賺到要的錢,我和胖子一合計,準備兵分兩路,胖子還是硬借,能湊多少湊多少,我則敲開了昊山居的門。
白昊天穿著睡衣,看樣子這幾天也沒有睡好,黑眼圈。臉也大了一圈,看到我捂住臉不讓我看。
她問我來干嘛?再不去上班要被開除了。
我對她道:“我要全面負責昊山居的運營。把所有賬拿出來,明天我們去山西掃貨?!?
“就我和你?倉庫怎么辦?”
“請假。”
“請假也只能請兩天?!卑钻惶祗@恐道。說著拿出電話,似乎要打給我二叔,我一把奪過來,看了看手表,“那就現(xiàn)在出發(fā),給你15分鐘換衣服,賬目、卡都帶上。你不是想學手藝么,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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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