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觴被帶進王宮見到江鳳華時,他首先確定江鳳華還是江鳳華才道:“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江鳳華莞爾一笑,沉聲道:“玄月大人一直以禮相待,他請我來給女君治傷怎么會為難我呢,倒是夫君你怎么如此不懂禮跑到外面敲鳴冤鼓做什么,鬧得人盡皆知?!?
謝觴和江鳳華跟著玄月等人來王城的路上就想過了,丹吉阿阮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何德何能能坐上銀川國女君之位,并且還回到酈城滅了三大世家。
她也沒有能力奪取人人都想要的王位,因為銀川國的構(gòu)造本就特殊,是由很多個部族組建起來的,相當于一個國家其實是四分五裂的,丹吉阿阮如何能爭奪得女君之位。
只有一個可能,阿史娜雪主動把女君之位讓給了丹吉阿阮,并且她一直以阿史娜雪的身份坐要王位上。
所以銀川國的女君一直是阿史娜雪。
玄月不可能會殺丹吉阿阮,因為他的主子并沒有授意他殺人。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簾幔里的女君突然開口,“來人?!?
玄月恭敬道:“卑職在。”
緊接著就有侍女紛紛上前為女君穿衣收拾儀容。
謝觴和江鳳華站在大殿中間,只見大紅色垂落的簾幔后面有一個身姿妙曼的女子緩緩從簾幔后面走了出來。
只見她十指纖纖,深紅色的蔻丹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江鳳華都情不自禁被她的氣質(zhì)吸引,她在夢中見過阿史娜雪,只是從沒有看清楚她的模樣。
女君沉聲道:“丹吉阿阮?本君見過你?!?
江鳳華愣怔,一模一樣的聲音,她道:“是在夢境中嗎?”
女君眸光深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在夢中見過本君嗎?”
江鳳華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她還以為女君能在千年后讓她入夢,她也能進入千年前的身體。
看來眼前的阿史娜雪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銀川國會發(fā)生讓銀川滅亡的天災。
阿史娜雪又道:“你是酈城丹吉家的長女,你的阿母是叫阿箬吧!”
江鳳華頓了頓,她不知道阿阮的母親叫什么名字,在阿阮不記事的年紀她娘就過世了吧!
她沒有說話,害怕說錯話。
阿史娜雪卻換了語氣,聲音變得溫潤,“你不用疑惑,也不用害怕,本君也只比你長幾歲,我阿母和你阿母認識,并且她常常在本君耳邊提起阿箬姨母,曾經(jīng)你阿母救過我阿母的性命,沒想到你阿母生下你不久就過世了?!?
江鳳華沒想到丹吉阿阮和女君還有這樣的緣分,她道:“女君喊我阿母做姨母,我們是有至親的關系嗎?”
女君頓了頓,“如果按我阿母的說話算是吧!她一直記得你阿母的好,本君也記著阿箬姨母的好,只是這些年我們阿史娜族一直忙著國事,我阿母身體不好一直養(yǎng)病,再后來聽說你阿母離世后,阿母就沒有離開過王城,就斷了聯(lián)系了?!?
江鳳華知道女君說的“忙于國事”,其實就是忙著爭奪做女王的事情,病沒病她不知道,如果真的病了僅憑阿史娜雪一個人如何爭,說不定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她微笑道:“阿阮的確沒有聽人說過這些事,阿母過世時我還不記事呢,我阿爹也早就又娶了后阿母回家,阿爹也從沒有和我說過我們家和女君還算是親人?!?
“這些年,你阿爹對你不好吧!”女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