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被他這毫不客氣、懶散直接的問話噎了一下,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那點壓迫感瞬間散了大半。她沉默了一瞬,才帶著點莫名的情緒回答道:“我娘家姓莊。少時的閨名,叫做幼魚?!?
“哦,莊幼魚。”肖塵從善如流地稱呼,然后直奔主題,“你找我,有什么事兒?”
莊幼魚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忍不住又強調(diào)了一遍:“我是妖后啊?!彼坪跸肟纯葱m是否會因此改變態(tài)度。
“我知道,你說兩遍了?!毙m掏了掏耳朵,一臉“所以呢?”的表情。
“你就沒有半點義憤填膺?沒有產(chǎn)生要替天行道、除掉我這個禍害的想法?”莊幼魚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這和她預想的任何一種開場都不同。
“完全沒有?!毙m回答得干脆利落,他甚至歪了歪頭,帶著點戲謔反問,“你是不是提前準備好了一大堆說辭,比如解釋自己并非妖后,或者陳述自己的苦衷和抱負?結(jié)果突然發(fā)現(xiàn)用不上了,所以有點遺憾?”
莊幼魚被他這話問得愣了一瞬,隨即臉上閃過一絲被說中的窘迫和哭笑不得。還還真是。她反復思量、準備了半天的應對之策,竟然完全沒派上用場。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你到底有什么事兒?”肖塵直接問道。眼前的女人確實漂亮,風韻氣質(zhì)皆是上乘,可一旦和政治權(quán)謀沾上邊,在他眼里就瞬間失去了吸引力,只剩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