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陽的劍法果然突出一個“快”字，只見他身形飄忽，長劍疾刺，左橫擊連接一個詭異的斜下刺，逼得牛守仁橫劍格擋的瞬間，他竟揉身直進，劍尖顫動，瞬間爆發(fā)出疾風驟雨般的三連刺，專攻咽喉、心口等要害，險象環(huán)生。

而牛守仁則沉穩(wěn)如山，牢牢守住中線，以一招精準的點劍化解反擊，隨即劍勢陡然一變，化為大開大合的撩、劈、斬，憑借更勝一籌的內(nèi)力與劍勢，試圖以力破巧，壓制費陽的速度。

兩人錯身換位，一個倚仗極致的攻速，以點破面；一個依靠雄渾的斬擊，氣勢磅礴。

“奇怪，”肖塵微微皺眉，“這牛守仁的招式，怎么看著頗有針對性？仿佛早就料到費陽會如何出招一般?！?

“沒錯。”沈明月點頭，“這正是牛守仁的‘妙計’。他用了法子，提前摸清了費陽的劍路特點，甚至可能連其壓箱底的絕招都了然于胸，這才想出了這套極具針對性的打法?！?

“這也能騙到？”肖塵大感驚奇。

武學之道，一個人的招式并非光靠看幾眼就能領(lǐng)會，其氣息運轉(zhuǎn)、發(fā)力技巧、招數(shù)軌跡乃至臨敵變化，若無師承或?qū)Ψ絻A囊相授，外人極難窺其奧妙。

“這就是此事最有意思的地方了。”沈明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目光重新投向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