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騎著紅撫,一來一回并沒花太多時間。他回到城里,接了沈婉清、沈明月和月兒,一行人來到了西門外一處風景秀麗的樹林邊。綠草如茵,溪水潺潺,倒是野炊的好地方。
月兒手腳麻利地在鋪開的一張碩大花布上布置著碗碟、點心。肖塵則將從矣歐危那里順來的幾種南疆特色水果洗洗干凈,擺了上來,一家人倒也其樂融融。
肖塵抓起一只烤得油光锃亮的雞腿,咬了一口,咀嚼了幾下,微微皺眉,感嘆道:“你別說,這味道確實不如咱們吃過的那只八珍雞。”
當初吃的時候,也沒覺得什么,更沒到念念不忘的地步。
可后來得知那只雞的身價足以買下一個兩進的小院時,肖塵就覺得,那恐怕是自己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了,記憶中的味道都被那離譜的價格鍍上了一層金光。
沈明月雖然小有家資,掌管清月樓也算見多識廣,可回想起當初分食那只八珍雞的場景,也不禁覺得有些“暴殄天物”,吃得不夠“尊敬”了。
月兒更是有點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她幼時被販賣,深知錢財?shù)恼滟F,那一塊八珍雞的肉,恐怕就夠買下好幾個當初的她了,而自己當時好像…還不止吃了一塊。
就在眾人一邊野餐,一邊略帶調(diào)侃地緬懷那只身價不菲的傳奇雞時,沈婉清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時飄向陪陵城的方向,看著肖塵,一副欲又止的模樣。
肖塵早就注意到了她的異樣,咽下口中的食物,溫和地問道:“婉清,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想對相公說嗎?這里又沒有外人,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