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嵐被秦靡的話噎得說不出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指著秦靡的手微微顫抖,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秦靡沒再看她,轉(zhuǎn)身扶起莉娜,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先送你去醫(yī)院?!崩蚰赛c(diǎn)點(diǎn)頭,腳步還有些虛浮,卻緊緊抓著秦靡的胳膊。
秦宋看著秦靡的背影,心里泛起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他知道秦靡一直很堅強(qiáng),卻沒想到她面對這么多事,依舊能如此冷靜。
“媽,你跟我回秦家?!鼻厮蔚穆曇衾淞讼聛?,“爺爺要是知道你做的這些事,不會放過你的?!?
徐婉嵐猛地抬頭,眼里滿是不敢置信:“你要帶我去見你爺爺?秦宋,我是你媽!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正因為你是我媽,我才不能讓你一錯再錯?!鼻厮蔚恼Z氣沒有絲毫松動,“秦氏不能毀在你手里,我也不能讓你再傷害阿靡?!?
徐婉嵐嗤笑一聲,聲音尖銳地刺耳,“一個沒有血緣的外人,值得你一次次跟我作對?秦宋,你別忘了,是誰把你養(yǎng)這么大,是誰為了你能在秦家立足處處謀劃!你現(xiàn)在為了一個外人,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秦靡從秦宋身后走出,臉上沒有絲毫被刺痛的模樣,反而勾起一抹極淡的笑。
她抬手理了理袖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徐總,與其在這里逞口舌之快,不如想想怎么跟法務(wù)部解釋你和裴望之的交易,畢竟,錄音里你說要把秦氏股份轉(zhuǎn)到裴望之名下的話,可是清清楚楚?!?
這話像一盆冷水,澆得徐婉嵐瞬間清醒。
她猛地想起秦靡剛才提到的郵件,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可轉(zhuǎn)眼間,她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眼底閃過一絲算計:“錄音?不過是你偽造的罷了,秦氏上下誰不知道你手段多,想栽贓嫁禍給我,沒那么容易!”
她轉(zhuǎn)身看向秦宋,語氣軟了下來,帶著刻意的委屈:“阿宋,媽知道你現(xiàn)在不信我,可你想想,我怎么可能把秦家的股份給外人?裴望之是什么人,他就是想利用我攪亂秦氏,你可不能被秦靡騙了!”
秦宋看著徐婉嵐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模樣,心里只剩失望。
他早就該明白,徐婉嵐的眼里從來只有權(quán)力,為了達(dá)到目的,什么謊話都能說出口。
徐婉嵐的話音剛落,倉庫的鐵門突然被風(fēng)撞得吱呀作響,角落里的汽油桶隨著氣流晃動,發(fā)出沉悶的滾動聲,秦靡抬手將莉娜護(hù)到身后。
徐婉嵐的瞳孔驟然收縮,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扯了扯風(fēng)衣下擺,指節(jié)卻因用力而泛白:“阿宋,你不要在這里聽她胡編亂造?!?
“胡編亂造?”秦靡輕笑一聲,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一段錄音,沈硯山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徐總放心,只要莉娜能拖住秦靡,等秦公子拿到股份,就幫你把秦靡趕出秦氏”
錄音只放了一半,徐婉嵐突然沖上前想搶手機(jī),卻被秦宋伸手?jǐn)r住。
他看著徐婉嵐眼底的慌亂,語氣冷得像冰:“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徐婉嵐被秦宋擋在身前,看著他眼底的失望,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裝?我裝什么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秦靡沒再和徐婉嵐?fàn)庌q,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莉娜,語氣柔和了幾分:“我先送你去醫(yī)院,剩下的事交給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