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靡點頭,推開門走進(jìn)病房。
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徐婉嵐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看起來虛弱不堪,可眼底的精明卻絲毫未減。
看到秦靡進(jìn)來,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沒想到,你真的敢一個人來?!?
“你想見我,無非是想談條件,沒必要裝模作樣?!鼻孛易叩讲〈策叺囊巫由献?,語氣平靜無波。
等病房門關(guān)上,她才扯了扯嘴角,發(fā)出一聲干澀的笑:“阿靡,好久不見,倒是越來越有秦家大小姐的樣子了?!?
秦靡沒接她的話,指尖輕輕搭在椅子扶手上,目光平靜地落在她身上:“你費盡心機(jī)讓我單獨來,不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
“果然還是這么直接?!毙焱駦沟托σ宦暎鋈粍×业乜人云饋?,手捂著胸口,像是隨時要喘不過氣。
可秦靡分明看見,她咳嗽的間隙,眼底沒有半分痛苦,反而帶著一絲刻意的試探。
“別裝了,”秦靡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精準(zhǔn)的刀,戳破了徐婉嵐的偽裝,“你要是真病得嚴(yán)重,就不會有心思跟我談條件,更不會拿那份審計報告當(dāng)籌碼?!?
徐婉嵐的咳嗽猛地停住,她抬眼看向秦靡,眼神里的虛弱瞬間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審視:“我倒是忘了,你從小就比一般孩子通透,當(dāng)年在秦家,我就該知道,你不是個能隨便拿捏的。”
“彼此彼此?!鼻孛业貞?yīng),“我們之間,從來不需要虛情假意,說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徐婉嵐的眼神閃了閃,隨即又沉了下去:“我想做什么?我想讓你離開秦宋,離開秦家?!?
秦靡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卻依舊平靜:“就憑一份審計報告”
“不止?!毙焱駦箯恼眍^下摸出一個小小的u盤,捏在指尖把玩著,“這里面,除了十年前項目的完整審計記錄,還有當(dāng)年沈曼云和我聯(lián)手操作空殼公司的所有證據(jù),包括秦皓親筆簽字的文件,你說,要是這些東西曝光,秦家會怎么樣?秦宋這個剛坐穩(wěn)位置的總裁,又會怎么樣?”
她的語氣帶著惡意的炫耀,仿佛手里捏著的不是證據(jù),而是秦家所有人的命運。
秦靡的眉頭微微蹙起:“你以為這些能威脅到我?秦宋早就說過,秦氏不會向任何威脅妥協(xié),至于秦家的名聲,比起被你這樣的人拿捏,我們更愿意主動澄清一切。”
“澄清?”徐婉嵐嗤笑一聲,“你太天真了,秦靡,十年前的事牽扯甚廣,不僅有秦皓和沈曼云,還有好幾個秦氏的老股東,一旦曝光,秦氏股價暴跌是小事,董事會必然會動蕩,到時候,秦宋就算有秦老爺子撐腰,也未必能穩(wěn)住局面,你忍心看著他剛接手秦氏,就陷入這樣的泥潭?”
她的話像一根針,輕輕刺在秦靡的心上。
她不怕自己受牽連,卻怕秦宋為難,怕他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似乎看穿了秦靡的心思,徐婉嵐的語氣軟了幾分,帶著一絲刻意的溫情:“阿靡,我知道你對秦宋是真心的,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本就不該存在,你是秦家收養(yǎng)的孩子,名義上是他的妹妹,就算沒有血緣,在外人眼里,你們也是亂倫,你留在他身邊,只會成為他的污點,讓他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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