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靡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聽筒里裴望之的威脅帶著玉石俱焚的瘋狂,辦公室里的空調風都透著刺骨的寒意。
“你以為毀掉秦氏,我就會妥協(xié)?”她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裴望之,你到死都不明白,我要的從來不是秦氏這個殼子,而是和身邊人一起守住的信念?!?
“身邊人?秦宋?”裴望之的笑聲帶著濃烈的嘲諷,“你以為他真能護你周全?我已經讓瑞士銀行凍結了秦氏在歐洲的所有儲備資金,還匿名舉報了秦宋早年海外投資的稅務問題,不出二十四小時,國際稅務部門就會找上門?!?
秦宋猛地起身,眼底戾氣暴漲。他早年的投資完全合規(guī),可裴望之擅長偽造證據,跨國稅務調查一旦啟動,就算最終能洗清嫌疑,也會拖垮秦氏本就緊繃的現(xiàn)金流。
“這個瘋子!”他低罵一聲,立刻拿出衛(wèi)星電話聯(lián)系海外律師。
秦靡卻按住了他的手,對著話筒沉聲道:“裴望之,你敢動秦宋試試?我手里還握著你當年在倫敦挪用研學基金、賄賂校方獲取資源的證據,這些事在英國屬于重罪,只要我提交給蘇格蘭場,就算你有瑞士居留權,也會被引渡追責?!?
聽筒里突然陷入死寂,良久才傳來裴望之粗重的喘息。
那是他最隱秘的往事,當年為了幫秦靡爭取工作室名額,他挪用公款打點關系,這件事他以為早已做得天衣無縫。
“你怎么會知道?”他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你忘了我當年是工作室的財務助理?”秦靡冷笑,“你以為銷毀了賬面記錄,就沒人知道?當年的老會計早就把備份交給了我,只是我一直念及舊情,沒舍得拿出來。”
這是她最后的底牌,原本打算永遠塵封,可裴望之的步步緊逼,讓她不得不亮出利刃。
“好,好得很!”裴望之的聲音突然變得陰鷙而平靜,“你以為這樣就能拿捏我?我告訴你,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電話突然被掛斷,緊接著秦靡的電腦屏幕彈出一段直播畫面,裴望之站在瑞士某銀行的金庫前,身邊堆放著成箱的現(xiàn)金,身后是幾名黑衣保鏢。
“各位觀眾,我是裴望之?!彼麑χR頭露出詭異的笑容,“今天我要曝光秦氏文創(chuàng)的核心機密,這份ip源代碼,是我三年前從秦靡電腦里備份的原創(chuàng)作品,秦氏不僅剽竊我的創(chuàng)意,還惡意打壓競爭對手,以下是完整證據”
直播間瞬間炸開,
秦氏剽竊實錘的詞條再次沖上熱搜,秦氏股價應聲暴跌。
秦宋的手機不斷響起,股東們的質問、合作方的解約通知接踵而至,辦公室里的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
“他瘋了!為了毀我們,連自己的商業(yè)信譽都不要了!”秦宋一拳砸在桌面上,玻璃杯震得嗡嗡作響。
秦靡卻異常冷靜,指尖快速敲擊鍵盤:“他沒瘋,只是賭我們會因為輿論壓力妥協(xié),通知公關部,立刻發(fā)布我留學時的創(chuàng)作手稿合集,標注每一頁的創(chuàng)作時間和見證人,再把老會計的證詞和當年的資金流向記錄同步公開。”
她轉頭看向秦宋,眼底閃爍著決絕的光,“另外,聯(lián)系東南亞合作方,提前舉行線上簽約儀式,用實際行動打破他的封鎖。”
就在這時,秦靡的私人郵箱收到一封加密郵件,發(fā)件人是科恩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