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林墨的計劃確實成功了,她成功的讓女孩失去了一切,也成功的讓自己成為了女孩的唯一。
但莫名的他感到了一陣煩躁,“真是的,要是你沒喜歡我就好了?”
林墨看了一眼,基本上已經穩(wěn)定下來的白夜后,又暗道,“就先養(yǎng)著吧,嗯,把這種情感轉變成親情應該也是可以的吧?……反正她母親發(fā)現(xiàn)她失蹤后可能也會很高興吧?!”
半夜,林墨也沒閑著,把白玥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后,就放在了床上,而他自己則又是照常的開始了修煉。
自從突破了練氣一層后,他就一直都在沖擊著練氣二層的境界,但地球上的靈氣能夠讓他踏入練氣期就已經是極限了,壓根不能夠讓他再進一步。
目前天書上記載的他能夠使用的方法無疑是兩種,其一就是煉制聚氣丹,但地球上壓根沒有靈材做不到,所以有了替代品氣血丹,代價是獵sharen形生物——那只偽裝種。
其二,便是符咒的進階,陣法——聚靈陣,只要有材料,配合著天書上的知識,他就能搭建一個能夠吸取方圓百里的靈氣供給自己修煉。
…
早晨清冷的空氣帶著濕潤的氣息,林墨拎著兩個沉甸甸的大號塑料袋,腳步輕快地上了二樓。
鑰匙轉動,反鎖房門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仿佛隔絕了外面的日常世界。
他把袋子放在略顯逼仄的廚房灶臺旁,里面裝的東西鼓鼓囊囊。他一樣樣往外拿:包裝完好的鮮亮豬排,裹著透明薄膜的潔白面包糠,一小兜還帶著海水腥氣的小魚蝦米,翠綠扎把的西藍花,還有幾包鮮艷的紅皮兒童香腸——上面印著幼稚的卡通圖案。
“買這么多東西,是要做什么嗎?”他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對這間空曠的屋子低語。
花了不少錢。超市的生鮮柜臺價格確實不菲。不過昨天劉楠楠那“勞務費”的一萬塊打底,這點支出實在算不上什么。錢在這種時候,只是維持生存和達成目的的工具罷了。
更重要的是,某個縮在沙發(fā)上、像只大病初愈小貓的小白兔,需要補充營養(yǎng),更需要一些……安定感。
他挽起衣袖,露出精瘦的小臂,動作利落地開始處理食材。
砧板上響起節(jié)奏分明的噠噠聲。豬排被精準地切成大小一致的厚片,用肉錘兩面輕敲松軟。打散的蛋液在碗中泛起金黃的漣漪。面包糠在淺盤里鋪開,像細碎的金沙。
小魚蝦米被仔細沖洗,瀝干水分;翠綠的西藍花在刀鋒下變成一朵朵小巧的花冠。
至于那幾包卡通香腸,他想了想,還是拿起最小的刀,在每一根的頂端小心地劃上十字口——他前世似乎在某次混進幸存者基地的廚房時,瞥見過廚師這么做,據(jù)說這樣煎出來會卷成可愛的小章魚模樣。
這點無足輕重的小心思,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
廚房很快彌漫起誘人的香氣。熱油在平底鍋里呲呲作響,裹著面包糠的豬排一下鍋,立刻翻騰起細密的油泡,空氣里炸開令人垂涎的酥香。
另一邊的小奶鍋里,米粥正逐漸變得濃稠,混合著小魚蝦米特有的鮮味和淡淡的蔥姜氣息。西藍花焯水后碧綠油亮,被他整齊地碼放在盤邊。那幾根劃了花刀的香腸,在另一口鍋里被煎得滋滋作響,邊緣卷曲焦脆,還真的卷成了笨拙又可愛的“章魚”形狀。
行云流水的動作帶著一種專業(yè)的專注感。食物,是撫慰人心的利器,也是維系力量的基礎。這份看似日常的忙碌,暫時驅散了昨日雨夜的沉重和心底那份關于感情“失控”的煩躁。
他需要一個狀態(tài)良好、情緒穩(wěn)定的白玥。
他需要她成為自己的戰(zhàn)友、他的武器,而不是愛人。
而一頓豐盛、甚至帶點哄小孩意味的早餐,是安撫她脆弱心靈、重塑她精神的第一步,也是……鞏固他“哥哥”這層身份安全距離的試探。
陽光終于掙脫云層,透過狹小的廚房窗戶,正好落在他忙碌的側影上,也照亮了盤中那幾只在滋滋油聲中微微卷曲的、傻乎乎的“章魚”香腸上。
食物的香氣盈滿小小的空間,溫暖而踏實。林墨看著即將成型的早餐,眼神平靜。
這也許是末日降臨前為數(shù)不多的、還能安穩(wěn)地在廚房里做一次正經飯的早晨了。
食物的香氣,喚醒了沉睡的白玥。
她在林墨床鋪的柔軟和被子的溫暖中睜開眼。昨夜的冰冷絕望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不安定感。
視線急切地掃過房間,當看到廚房里那個熟悉的背影時,一種混雜著巨大后怕和失而復得的沖動攫住了她。
她幾乎是踉蹌著沖到廚房門口,聲音帶著未散的虛弱和濃重的哭腔:“林墨……”
看到他專注煎炸食物的側影,那個背影莫名給了她一種巨大的安定感,多日積累的情緒瞬間決堤,“我以為……你也覺得我是麻煩,也會把我趕走……”
話沒說完,身體已經先于思考做出了反應。她伸出手,從后面輕輕地、試探性地抓住了他腰側的衣角,像是怕拽碎了什么,卻又固執(zhí)地不肯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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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沒有聲音,只是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