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前路多艱辛,最多也不過是多生多育,多藏蹤匿跡幾年罷了,
給他個十年百年,他定然會走出一條子孫大道!
想到這,陳玄銘心中沉郁頓去,
當即,對著徐家爺孫拱了拱手。
“二位,我們也就此別過吧,我身上靈石仍有剩余,忽的想到尚還有一卷功法忘記購買,待明日我們再風雨同舟!”
“如此也好,玄銘可切莫忘記,明日酉時,我們在坊市碼頭相見。”徐繼緣似是察覺到了陳玄銘的心境變化,笑道。
徐景璇也笑著說,“是的,玄銘兄,明日你為孩子洗晦完,可別忘了起個好名字!”
陳玄銘道:“自然,景璇可莫要忘了給我家幼子準備禮物?!?
此世各家孩子降生,都很是講究。
不僅要從小喂食靈米,而且直到孩子降生三日后,才可以為孩子起名。
無論是凡人,或是修士,都是如此。
傳聞昔日封神大劫,整個地仙界都被打的四分五裂,幽冥更是破碎成了幾塊。
自此轉世投胎,都需要花費三日功夫,分別從九幽、血海、鬼門召回此世真靈。
陳玄銘也不知道這則傳聞是真是假,
但,
他也并沒有逾越這約定俗成規(guī)矩的打算。
就連那些真君世家都不敢在三日內(nèi)為孩子命名,其中定然有不為人知的隱秘。
小心謹慎,多學多看,這正是茍道的精髓。
目送著陳玄銘離開,徐繼緣這才若有所思的對徐景璇道:“看起來這清河坊市的傳也不盡真實?!?
“只說這陳、李兩家,這兩位被并稱為清河二廢的前任少主恐怕都不簡單。”
徐景璇很是贊同地點頭說:“原來爺爺也這么覺著么”
“不說這陳家公子今日展現(xiàn)出的不俗,孫兒看的真切,就連那李家公子也身藏有莫大的秘密?!?
“他離開時所走的步伐完全不似隴西李家二房真?zhèn)?,倒像是昔日長房一脈的四方步?!?
“觀其骨甚至還有幾分上古時軒轅氏的睥睨,真是不簡單?。 ?
徐繼緣一個暴扣敲在了徐景璇的頭上,“你小子當我沒看出來么?什么叫軒轅氏的睥睨,那他娘的分明就是軒轅劍骨!”
“看來昔日李家得到軒轅氏傳承的消息并非空穴來風,只是他們二房那位真君實在太過驚才艷艷,這才這才遮蔽了軒轅氏傳承的光芒?!?
“只是不知道《軒轅劍經(jīng)》生死人,肉白骨,逆伐蒼天的傳聞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來日這李家可就有好樂子看了!”
“爺爺你打我干什么??!我也沒說錯啊!”徐景璇委屈道。
徐繼緣不屑說:“蒸么?你還不服氣!老夫這么多年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我都還沒說話,你在那里賣弄什么?”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徐景璇不敢和這老頭置氣,捂著頭氣道。
徐繼緣搖了搖頭,沒有再理會這天生機靈的孫兒,深深瞥了一眼陳玄銘的方向說:“相比起來,只怕這陳家小子藏的還要更深?!?
“老夫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么路數(shù),只是他這份由內(nèi)而外的自信與謹慎,定然絕非空穴來風?!?
“我若記得不錯,他今日里買的那份功法分明是一本隱匿功法,他如今所去的方向,賣的正是一些易容之術”
“他要這些東西做什么?一位如此天賦卓絕的煉丹師,竟然還有需要隱藏之處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
————
陳玄銘走了一時半刻,來到李家坊市又一偏僻的角落,仔細觀察了身后是否有人跟蹤。
如今雖然一時轉運,
但他時刻告誡自己,身為弱者,必須不斷小心謹慎,時刻留心學習,警惕潛在的危險。
此次遇到李修衍也是提醒了他,他這副樣子實在太過顯眼,日后隱居靈田,恐怕更是免不了多多出售丹藥。
若是時間長了,頂著同一副面孔,恐怕難免被有心人盯上,還是要再購買一份易容功法,再穩(wěn)健一些才是。
得益于先前仔細尋找斂息術,這次他很是輕松就找到了先前記下的一處攤位。
與攤主并沒有太多交談,三下兩除二爽快付了款,這才七轉八轉,拐了幾個彎從坊市的另一出口離開了。
等出了李家坊市,陳玄銘也沒有立刻回家。
再三確定,徐家爺孫并沒有在坊市外面暗中蹲守他,并且也沒有其他人窺視,
這才找了一處暗巷,換了身衣服,照著這并不難學的易容術胡亂學了一通,馬馬虎虎的給自己換了副歪七扭八的樣子。
說起來,他的修煉天賦并不怎么出挑,悟性也是平平無奇。
放在常人,可能只是看上幾眼,就把這并不難學的易容術學會了,可他卻只是囫圇吞棗,學了個大概,讓別人看不出本來模樣罷了。
對著鏡子無奈嘆氣,陳玄銘覺著自己現(xiàn)在這樣子,已經(jīng)足以應聘涼州第一丑男了。
“若是有機會,我一定要生個天賦卓絕的孩子!”
“將這修煉天賦,煉丹天賦,還有最重要的壽命都一一補上!”
“蒼天實在待我太薄,必須讓兒孫多給我補償補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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