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須臾功夫,竟然就讓那雜役信以為真,陳兄可真是好本事啊!”
徐景璇欽佩道:“只是那位雜役也未免太蠢了,若是陳兄當真被靈素真人如此重視,又哪里會被趕去若水靈田那樣偏遠的地方?!?
“你卻還是太過年輕?!?
徐繼緣搖了搖頭:“你只以為那雜役蠢,可你沒想過,除了老實認錯,他還能做什么?畢竟他可不是陳家的心腹,不知道靈素真人對玄銘公子的真實態(tài)度?!?
“徐繼恩手下那些鬣狗,最擅長的,就是假借不尊重真人的名義到處搜刮?!?
“所以,爺爺你覺著玄銘兄那瓶益氣散真的是得自靈素真人么?”
徐景璇問道。
“重要么?”
徐繼緣再次搖頭:“一個小小的雜役可沒辦法去質(zhì)問靈素真人,因此,無論真假,那雜役都只能吃個啞巴虧。”
“若是事情鬧大了,那份益氣散是真的還好,若是那份益氣散是假的,玄銘小子再痛哭一通,直說自己為家族生下了靈根子,竟然連一份益氣散都給老婆買不起?!?
“你覺著陳家那些人會不會兔死狐悲,將那雜役處理掉為玄銘小子賠罪?”
“爺爺,你怎么這么懂?”
徐景璇狐疑的問。
“因為,當初我們徐家在這涼州衰敗時,扮演的就是那雜役的角色”
徐繼緣心中長悲,看著遠方,一時無。
“相比起攀附權(quán)貴,最重要的,卻還是知進退,只可惜”
“繼恩他,似乎還是沒有吸取教訓?!?
陳家,精舍中,
陳靈素盤地而坐,
身上的氣息隨著時間推移越發(fā)精純,她的發(fā)絲隨著淡藍色的靈氣不斷波動,似是要凝結(jié)成冰霜。
若是仔細看,就可以看到她眼中那朵綻放的冰蓮。
然而,伴隨著她眼中的寒氣消逝,那冰蓮竟然逐漸枯萎了起來。
“還是不夠么?”
陳靈素皺眉,心知距離進入筑基后期,她仍然需要一道機緣。
僅僅憑借她的積累,并不足以支撐她突破現(xiàn)有的瓶頸。
徐繼恩小心跪倒在地上,他的肩上落著幾片楓葉,顯然已經(jīng)在心里等待了許久。
“真人,我手下的人不懂事,少爺他已經(jīng)被安排去了若水靈田,您看是否需要我將他調(diào)換一個好些的位置。”
陳靈素似乎毫不在意,她目光漠然,面上寒冷,悠悠道:“我知你是有意來試探我,想要得知我對他的態(tài)度?!?
“但我對他既不在意,也不厭惡,此事到此為止,我不管你究竟怎樣盤剝這上上下下的族人?!?
“我只要你辦好一件事,為我找來更多的靈石、情報,同時減少我需要沾染的因果?!?
說著,陳靈素起身眺望遠處的山坡,
“昔日讓你打壓他,是為了讓你更好的壓榨那些族人,今日讓你就此為止,也同樣如此。”
“此時他被放逐到若水靈田,以他的天賦,終將一生再難回到這陳家,你不該再來問我此事,而是應(yīng)該繼續(xù)想出辦法,和你那收取飛舟費用一樣的好辦法?!?
“如今那蔡京野心勃勃,我只怕這涼州也將要亂起來,必須抓緊所有的時間,盡快突破才是。”
“是,屬下省得?!?
徐繼恩的身軀籠罩在陰影里,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此刻的他,哪怕知道陳靈素是在讓他走上一條絕路,但他沒有絲毫的恨或是不甘。
因為,
他不敢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