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紫月渾身顫抖,看著滿臉含笑的陳玄銘,又是驚又是怒。
盡管手中提著一把上好精鋼煉成的寶劍,但是她卻一動都不敢動。
座下的小青年似乎是見不得姬紫月受這個委屈,大喊道:“紫月姐,快跑,這個妖人并非我們能匹敵?!?
“快跑,不要想著為我們報仇,活下去!”
看起來,這些人確實和這姬紫月感情頗深。
陳玄銘也不理他,任由他不斷嘶喊,只是略微增加了坐在他身上的重量,接著繼續(xù)打量著遠處悲傷凄美的姬紫月。
陳玄銘這邊看的愜意,
小青年卻感覺自己的呼吸一下子困難了數(shù)倍。
“快跑啊!”
“別喊了!”
陳玄銘還沒說話,姬紫月羞憤道:“要是這賊子想要抓我,你覺著我能跑的掉么?”
“他可是修士,害的你們家破人亡那種修士,懂嗎!”
姬紫月剛說完話,小青年正想說些什么,
陳玄銘眉梢一挑道:“奇怪,你們這是什么道理?”
“你們占據了我家的地界,如今卻要把我稱作賊子?!?
“我與你們一無仇,二無怨,哪怕你們滿懷惡意對我動手,我都沒有取走你們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如今你不感謝我的寬仁,還要繼續(xù)污蔑我,這可真是讓人感傷?!?
“妖人,你說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么?”
“我們這么多人一路從黑水縣逃到這里,呆了長達一年時間,從無到有,辛辛苦苦搭建了這個村子,你卻要強闖我們的家,強占我們的家園!”
小青年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趁著陳玄銘從他身上站起來,歇斯底里吼到。
陳玄銘不理他,而是看向姬紫月:“我想姑娘還是要講些道理的吧,此處靈田乃我陳家所有,自黃巾之亂前就已經被本縣縣尊親自認定?!?
“無論在怎樣荒廢,這靈田都始終屬于我陳家,因此從來都不是我過來侵占你們的家園,而是你們在我家地界上違法私建。”
說著,陳玄銘手中符信一揮。
霎時間,
整個迷霧大陣徹底散開,若水靈田在烈日之下暴露的一覽無余。
姬紫月面上凄慘,她強掩悲傷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是我們無意來到此地,不慎侵占了貴家寶地,還請前輩莫要計較我們的冒犯之罪。”
姬紫月的話剛說完,小青年頓時失魂落魄地哽咽道:“怎么會,我們用汗水建設的勞動果實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著,他愈發(fā)哽咽地想要伸手去擦拭自己的眼淚,可是卻被陳玄銘的法力束縛住,怎么也動不了。
可再怎么質疑又有什么用呢?
符信,是縣尊認證過的。
陣法,是人家控制的。
就連武力,對方一個人都能把他們輕松制服。
“怪只怪這個世道吧”
姬紫月也不由落淚,可此刻她已心知無可奈何。
也許這個世界,本就沒有給予他們這些可憐人生存的空間吧。
頃刻,她竟然有了輕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