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皺眉思索。
“這位姑娘還是別指望我了,我如今還能活著,都是前輩庇佑,別看我的境界還在你們所說的半步筑基,但實際上我的修為如今只有化境不到了?!?
上官郗夜無奈道:“先前與那妖僧一戰(zhàn),我的半生修為大毀,如今身體各處經(jīng)脈更是出現(xiàn)斷裂,恐怕神仙也難救!”
“我的修為如今自然是不到半步筑基的?!标愋懶α诵Γ事暤溃骸安贿^若是要恢復(fù)上官前輩的修為,并且尋找到一位修為達到半步筑基的高手,對我并不是難事。”
說著,陳玄銘信手掏出兩枚丹藥,一枚真玉復(fù)靈丹,其上道道翠綠丹紋籠罩,一股充滿生機的氣息縈繞。
陳玄銘將它拋給了上官郗夜,笑道:“雖然我并不是前輩所說的神仙,不過作為一位煉丹師,區(qū)區(qū)經(jīng)脈斷裂,不過小傷而已?!?
“這枚真玉復(fù)靈丹不僅能恢復(fù)你斷裂的經(jīng)脈,還能在短時間將你體內(nèi)的靈氣迅速恢復(fù),不知前輩,是否足夠?”
“既然寧兄出手,如此想來就沒有什么問題了。”見陳玄銘拿出真玉復(fù)靈丹,將,上官郗夜還沒有反應(yīng),這邊謝明月與王玄策心中卻都一定,作為見識過陳玄銘丹道實力的他們,此時已毫不懷疑。
畢竟,能將筑基丹煉的比他們家族都好,整個地仙界都少有,因此,當(dāng)陳玄銘提出他有一份能治療上官郗夜的療傷丹藥,兩人也根本沒有懷疑。
上官郗夜半信半疑地將真玉復(fù)靈丹服下,頃刻,他震驚地睜開眼睛:“竟然真的有效!”
先前他看陳玄銘身上寒酸,王玄策與謝明月則是滿身法寶,還以為陳玄銘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役,如今看來,卻是他小覷了這位高人。
當(dāng)即拱手道:“多謝小兄弟,郗夜沒齒難忘!”
謝明月笑道:“若是上官前輩未曾恢復(fù)好,可要及時說出來,寧兄手中別的不多,丹藥可是多的是?!?
“不錯,不錯?!蓖跣吒胶偷?。
陳玄銘嘴角抽搐,這兩還真把他當(dāng)小叮當(dāng)了,也是還好他有天賦變廢為寶,才不至于露餡。
無奈擺了擺手,陳玄銘道:“若是回復(fù)靈力與靈識的丹藥,自然不缺,不過這真玉復(fù)靈丹,短時間可真就沒有了。”
畢竟,這可是他方才,才用天賦變廢為寶轉(zhuǎn)化出來的,如今變廢為寶還在冷卻,要是上官郗夜再有什么問題,他可沒有辦法。
“不必了!”上官郗夜自信道,“如今的我雖然還未曾到全盛之期,但修為已經(jīng)全部恢復(fù),想來足夠那陣法所需的半步筑基了?!?
“不過還有一位半步筑基,還得寧小兄弟想想辦法?!?
謝明月向著陳玄銘看去,只見他將手中的另一枚丹藥直接捏碎,緊接著,那丹藥瞬間化作三道白弧,飛向西、南、北三個方向。
陳玄銘當(dāng)即道:“諸位,跟上北方那道白弧,此丹乃是尋靈丹,能夠為我們指引出筑基以下最近的三位修士。”
“南方的那道白弧多半會飛向真迦,我們必須趁真迦追上來前,立刻找到那位半步筑基!”
‘丹道果然高深莫測!’
謝明月與王玄策再次驚嘆,他們原先還以為陳玄銘有什么法寶,沒想到竟然又是一種沒見過的丹藥。
“那就走吧!”
王玄策勾動劍訣,趙構(gòu)頓時被法劍帶著飛了起來,之后,他這才看向上官郗夜:“上官前輩,你應(yīng)該能跟得上吧!”
“小兄弟這倒不必擔(dān)心,雖然我并不懂你們的手段,但我的身法也同樣不差?!?
王玄策抿了抿嘴,沒再說什么,幾人相視一笑,輕身一躍,法劍催動,盡皆追向白弧而去。
陳玄銘歪歪扭扭地飛在王玄策身后,上官郗夜?jié)M身汗水在山道上奔跑,盡管如履平地,但能看出來,他還是有些吃力。
飛劍上,王玄策面色古怪的問陳玄銘:“說起來,其實明月姐那邊還有不少法劍,明明我們可以直接帶著他一起飛走,為什么這位上官前輩還要自己用那什么輕功?”
看著下面竭力追逐的上官郗夜,陳玄銘眉頭一挑:“可能是這位前輩熱愛奔跑吧!”
王玄策對著下方的上官郗夜喊道:“上官前輩,我們要加速了,你可一定要跟上啊!”
“知道了!我會跟上的!”
上官郗夜咬緊牙關(guān),他在身上數(shù)處穴竅連點,道道白霧從他的體內(nèi)升騰,向著天空上的白弧追去。
天空上,
趙構(gòu)迎著寒風(fēng),搖了搖頭,在虎力丹的作用下,他直覺得這寒風(fēng)雖然刺的有些疼,但并非不能接受,尤其是看到山上奔跑著可憐兮兮的上官郗夜,他覺著他要幸福的多了。
山下,
上官郗夜為了跟上幾人,始終將身形保持在了王玄策的飛劍之下,因此也正好在趙構(gòu)的飛劍稍向后一些的位置。
又飛了半個時辰,
趙構(gòu)感覺自己的下身自從剛才似乎有些緊張,他訕訕地笑了笑,扭扭捏捏地對王玄策道:“仙長,我感覺我好像有些尿急”
“忍著!”王玄策瞪了他一眼,幾人已經(jīng)飛出了數(shù)個時辰,按照白弧的速度,那邊真迦恐怕也已經(jīng)看到了白弧。意識到了不對。
此時哪還有功夫讓趙構(gòu)下去解手,王玄策冷哼一聲,想來趙構(gòu)作為一位堂堂王爺,應(yīng)該還是有些自制力的。
一旁,
陳玄銘聽到趙構(gòu)的話,想到些什么,面色驟然變化,身下歪歪扭扭飛行的法劍頓時向右傾斜了一些。
王玄策靈識感覺到陳玄銘的移動,還在奇怪,下一刻,
‘嘩!嘩!嘩!’
道道流水從天空上飛落,有一部分直直迎向了趙構(gòu)身后的王玄策。
此時,
王玄策哪里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當(dāng)即一道護身罡氣催動,將趙構(gòu)那包藏的禍心擋在了外面。
然而下面的上官郗夜就沒有那么走運了,由于持續(xù)運轉(zhuǎn)輕功奔跑數(shù)個時辰,他張著嘴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護體罡氣也沒有及時張開。
因而,天空上的水流有一部分斜斜落入了他的嘴里,上官郗夜砸吧砸吧嘴,他頓感疑惑,難道今天下雨了么?
可看這遠處的天空,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
而且這雨,似乎有點咸。
直到上官郗夜不經(jīng)意間抬頭,看到趙構(gòu)身上那仍然在飛流直下的水流這才怒吼道:“趙構(gòu)!你這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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