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灌了口可樂,朝三層樓走去,把能用得到的西藥針劑挑揀出來,放到客廳。
蘇雨柔剛忙完,耳邊就傳來翠環(huán)的開門聲,她趕忙走出空間。
翠環(huán)端著銅盆走到床榻前,被北辰王出氣多進(jìn)氣少的模樣唬了一跳。
“小姐,這,這……”
她磕巴半天也沒擠出一句完整的話,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自鎮(zhèn)定后開口。
“小姐,我剛看了,北辰王府沒多少人,丫頭仆從們都在后院吃酒,要不,要不咱們跑吧!”
蘇雨柔淡淡搖頭:“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把水放下就回去休息吧?!?
翠環(huán)諾諾退下。
蘇雨柔把門鎖死,把空間里的藥劑一股腦搬出來。
望著臟兮兮,滿身血污的北辰王,有些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早知她就讓翠環(huán)留下,給軒轅玨洗完澡再走。
算了,不管了,先給人打上腎上腺素續(xù)命要緊。
一針下去,軒轅玨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臉上的灰敗也散去了。蘇雨柔緩緩松了口氣,她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接下來就是清理傷口,蘇雨柔擼起袖子,硬著頭皮去解軒轅玨的扣子,拽著領(lǐng)口往下扒。
扒了半天紋絲未動,蘇雨柔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血痂凝固跟衣服黏在一起,根本脫不下來。
這群天殺的也太能糟踐人,這得多疼啊。
蘇雨柔先擰干帕子,給軒轅玨擦了把臉,又找出剪刀把他的衣服剪開,剩下的粘連部分慢慢用溫水洇開。
前后兩輩子,蘇雨柔從沒伺候過人,手上難免沒輕沒重。
軒轅玨被她扯得生疼,壓抑著悶哼了一聲。
他突然出聲嚇了蘇雨柔一跳,垂眸凝視半晌,見人沒醒緩緩松了口氣。
“不好意思哈,我輕點(diǎn)?!?
衣服全都扒下來,軒轅玨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最要命的是胸口一處,已經(jīng)發(fā)炎流膿。
蘇雨柔探了探他的額角,被燙了一個激靈。
傷口感染,發(fā)炎,高燒,在古代隨便哪樣都能要人命。
蘇雨柔手腳麻利地打開消炎藥劑,退燒藥劑,一起抽進(jìn)針管里。
推完針,把用不到的藥品放回空間。只留下白沙布跟云南白藥粉,小心替軒轅玨包扎好。
打完最后一個蝴蝶結(jié),蘇雨柔突然覺得脖子一涼,垂眸,恰好對上一雙冷冰冰的黑眸。
北辰王人雖然落魄了,但好歹是征戰(zhàn)沙場的戰(zhàn)神,眼神銳利,直穿人心。
他攥住蘇雨柔的手腕,聲音低沉沙?。骸澳闶钦l?誰派你來的?”
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剛醒就懷疑上她。
蘇雨柔沒好氣甩開他的手:“我沈侯府家的倒霉蛋,替蘇寶珠嫁給你沖喜?!?
軒轅玨冷冷審視著她,這女子一身大紅喜服,約摸十七八歲,形容纖細(xì),長了一張芙蓉面。
對于蘇侯府家的腌臜事,他略有耳聞。
據(jù)傳,老侯爺曾強(qiáng)搶良家子為妾,把人給弄死了,留下個女兒,那女兒在后宅備受磋磨,行事怯懦,任由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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