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裕安有些試探的開口。
“不知若是按照王妃的療程來看,王爺?shù)耐热羰窍胍玖⑿凶?,難不成真的要半月之久。邊疆…”
“邊疆的情況很不好嗎?”
他點了點頭。
邊疆內(nèi)處原本便是個三不管地帶。
這些年因為舊時的合作,北蠻人本來就在那處四處征戰(zhàn)屠殺,從無半分心軟。
眼下,內(nèi)處的百姓不僅要顛沛流離,以求生活。
甚至還要躲藏著四處抓人的北蠻軍隊,若是被那些北蠻人抓了去,便是要一生都為他們而做奴仆。
甚至就連死后的子嗣,也要世世代代被他們玩弄戲耍。
“我對他的事了解不多,雖然曾經(jīng)知道他曾力戰(zhàn)北蠻,可是他…似乎好像對北蠻邊疆那處百姓的感情超乎于常理?!?
他在京都停留這么多年。
蘇雨柔卻實在很難能夠感覺到他有任何感情。
這朝中不管是那些與他同齡的王爺也好,還是各大府邸,他幾乎無任何往來。
就連侯府這種人家,與他之前也算是互不相識。
“我家王爺不喜與旁人交涉,更何況我家王爺是重病在身,回了京城養(yǎng)傷,入了王府之后,便從未走出去過?!?
“那他還真是可憐?!?
前半生浴血戎馬,只為保護一方天地之安全。
而這后半生,若不是蘇雨柔伸出援助之手相助,他或許在那新婚之日便一命嗚呼。
更別談如今還能下地行走,往后也能如一個常人一般去過自己的日子。
裕安在蘇雨柔的語氣中似乎聽到了幾分遺憾。
她這是在替軒轅玨感覺到遺憾?
實在是讓人覺得有幾分驚訝。
畢竟這世間沒人能夠真正的感同軒轅玨心中所曾經(jīng)遭受過的一切苦楚與責難。
“我今日就先回去了。再過幾日我再來施針,這幾日若是可以的話,晚間他入睡之前,你替她倒些熱水泡一泡雙腿?!?
“是?!?
蘇雨柔每隔三日一下針。
才剛剛不過三次,軒轅玨就能夠站起身來,扶著一旁的柜子往前走上幾步。
雖然額頭之上的薄汗,也能讓人瞧得出他用盡了力氣。
但總比從前好上許多。
蘇雨柔攙扶著軒轅玨一同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如今雖能靠著自己獨立行走幾分,但終究不能太過著急,你在這院中走動幾圈也就當鍛煉,千萬別去太遠的地方?!?
畢竟這雙腿許久不用。
再怎么也得慢慢的訓練而成才是。
他點了點頭,拿過了一旁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蘇雨柔。
“你這是心里又在盤算著些什么?難不成是在背地里罵我…”
或許是因為相處的久了,他們二人之間早已沒了最開始那份拘謹?shù)年P(guān)系。
反而有了幾分…莫名的放松。
“是因為你,本王的雙腿才能站立,你想要什么,不如如今說出口,省著…”
“你若是前往邊疆鎮(zhèn)災,能不能把我一同帶去?”
軒轅玨愣著神,望著蘇雨柔的身影許久,“你是說你要陪我一同去賑災?你可知如今那整個邊疆有多么凌亂,你這副柔弱的小身板…”
a